庞源只能看到厚重的铁甲似乎有过那么一瞬颤抖,他不知这位被誉为戎族战魂铁血将军是真的颤抖,或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龙椅对陛下来说太硬了,也太大了,每日如坐针毡不如让给微臣,臣保证会将巴戎领土扩张十倍。”任天正一只脚踩在龙椅上,将李仁昊逼到龙椅一侧,手中的长剑横在君主身前。
“大胆,你想弑君不成!”庞源的底牌显然并没能展现出预想的效果,见任天正似乎对戎人旧制颇为推崇,情况危急,只能拼死一搏。
“弑君?”任天正是真的想一刀砍了眼前柔弱皇帝,但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弑君,不论周谭还是巴戎,弑君都会成为史官笔下不可宽恕的罪行,弑君夺得帝位,戎人也不会信服,甚至会有更多人效仿,完全是自掘坟墓,“我乃巴戎大将军,怎么会弑君!”
任天正立即改口道:“臣为巴戎开疆扩土,守护一方安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然而朝中奸佞小人,进献谗言,挑拨君臣关系,致使君臣出现嫌隙,如今臣已查明罪魁祸首就是庞源及其兄庞通。”
“来人,将这两人就地斩首,正纲常。”任天正大手一挥,重甲兵士立即上前将庞源按在地上,挥起弯刀便要砍下。
说时迟那时快,登徒从天而降,一掌按在刽子手天灵盖,另一只手一巴掌扇飞按压庞源的重甲兵。
“有刺客,护驾!”任天正单手抓起李仁昊扛在肩上,正愁没机会避开朝堂众臣逼李仁昊退位,真是天赐良机,不用可惜。
朝堂上的官员多是出自各氏贵族,任天正想坐稳国君之位,将来还要靠氏族大户支持,自然是不想得罪。然而,任天正带走李仁昊,重甲兵们失去主将约束,对欲反抗的朝臣便不再客气。
“都老实点!”重甲兵将朝臣驱赶到大殿一角,对不听话的朝臣拳打脚踢,殿内殿外都是重甲兵,登徒也只能助庞源一人脱困。
“陛下,这红色烟火发出去,北营大军即刻进城,不论陛下是否愿意让位,这中庆城都是我囊中之物。”没了朝臣的监督,任天正没有顾忌,将李仁昊五花大绑吊在书房内。
李仁昊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只要他不开口下诏,便可暂无性命之忧,更何况玺印已经被妥善藏起,任天正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如愿。
“陛下不说话,难道就认为臣没有办法吗?”任天正掐着李仁昊的脖子,匕首在李仁昊眼前晃来晃去,“作为国君,生死都要体面,陛下这样让臣很为难呀!”
“就算杀了朕,朕也不会下诏禅位,更别想找到玺印。”李仁昊心理怕的要死,故意威胁道。
“哈哈哈!”任天正闻言大笑,“陛下只要主动退位交出玺印,臣定保李氏世代富贵,衣食无忧!”
“哼,朕怕是刚交出玺印颁布诏书,将军就要将李氏赶尽杀绝。”李仁昊对任天正开出的条件是心动的,但仍有疑虑,毕竟面前的就是个反贼,谁能保证他不会失言。
“陛下信不信都不重要,臣驻守北营二十年,斩杀敌国细作无数,这些年来最大的乐趣就是从细作口中挖掘消息,看着一道道大刑施加在细作身上,那感觉真是美妙,陛下想不想体验一番?”任天正将粗布塞进李仁昊口中,匕首穿透李仁昊的脚掌。
“呜!呜!”从小养尊处优的李仁昊痛到昏厥,一盆冷水泼在脸上,瞬间又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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