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守仁带兵连夜赶路支援陪都,不曾想谭深棋高一招,先一步带领骑兵脱离大部队,在都城与陪都必经之路设下埋伏,主力则围住陪都。
谭深起兵时非常寒酸,骑兵不过三千,粮草也异常短缺,全靠燕地乡绅们家底丰厚,才能勉强维持大军的吃穿用度。谭深采纳天玄子的意见,放弃求稳的阵地战,利用骑兵高机动性突袭谭国补给线抢夺粮草,主力大军取城不占城,集中兵力,向都城施压。
谭深虽然偷袭得手,但是兵力有限,且所带皆为骑兵,鞠守仁退至平邑城内,拒不出战。
“殿下,谭军虽然挫败,但不论人数还是装备都要强于我军,且我军缺乏攻城器械,强攻是下下策。”
天玄子盘坐在他马车内,与谭深面对面,车外副将舒丘闻言,掀起车帘呛道:“殿下莫听牛鼻子老道胡言,咱们昨夜大胜,敌军气势受挫,我军现在攻城,定能全歼鞠守仁。”
“马会爬梯子攻城吗?”天玄子反呛道。
“平邑城墙低矮,只要我军全军出击,便可拿下。”舒丘是个粗人,眼里只有冲杀,哪里想得到细枝末节,在他心中,只要够狠,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谭深清楚舒丘的斤两,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绝不会让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待在军中,“那么现在怎样做才是上策?”
“气势上不能输,要给平邑点动静,派出我军将领在平邑城下挑衅,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天玄子说道。
“撤退?不行,绝对不行!”舒丘又掀起帘子,扯着嗓子喊道,“鞠守仁已经不行了,现在撤退,就是放虎归山。”
“住嘴。”谭深斥责道。天玄子的用意谭深明白,昨夜大胜全靠出其不意,鞠守仁顾着赶路没有防备,今日谭军躲在城中修整,待鞠守仁缓过劲来,两军再次交锋,己方绝不是对手,“就按国师说的办,传马将军。”
马将军跨出一步,在车外接令,调集百骑到城外挑衅,迷惑鞠守仁。马千竹行事稳重,最适合押后掩护己方撤退。近些日子三千骑兵终日奔袭,早已疲惫,折返回去与大军汇合,修整之后,全力拿下陪都才是重中之重。
舒丘对谭深的安排极为不满,马将军带兵出营后,舒将军私调一队兵马偷偷离营跟在后面,见马千竹在距平邑老远溜达许久,也没叫骂。舒丘看的心急,两脚踹马腹,冲到城下,大声吼道:“鞠孙子,你爷爷舒丘来了!”
马千竹顿时傻了,咋回事?这啥情况,这不是我的活吗?副将军怎么来了?
“鞠守仁,守仁守仁是找不到女人,天天**吧!”舒丘长枪指着城头,“**可敢出城与你爷爷一战!”
城上的守军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没向下看过一眼。鞠守仁早有命令,不论城外发生什么事,只要没攻城就都不用理会。
虽然没人搭理,但舒丘是越骂越嗨,“不敢了吗?**是昨晚又**了,今天起不来床了嘛?”
“如果不敢,就出来给你爷爷磕三个响头,你爷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舒丘在城下骂了好一会儿,始终没人应答,感觉无趣,“缩头乌龟,你爷爷今天累了,明日再来。”
舒丘掉转马头,马千竹不知是该跟着走,还是继续。不曾想城门突然大开,鞠守仁带着大军涌出平邑,舒丘大惊,狠抽马臀开溜,马千竹见势不妙,也加快了脚步。
谭深大军收拾妥当,正准备撤离,突感地动山摇,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
“不好。”天玄子知道大事不妙,定是鞠守仁带人杀来了,赶忙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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