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在前面跑,鞠守仁在后面追,拉拉扯扯直到傍晚,才结束这一天的马上马拉松。
登徒赶到平邑,夜已深,平邑城门紧闭,地上满是马蹄印,“看来是又晚了一步。”
既然鞠守仁不在,登徒也没理由进城,只能继续赶着马车追逐岳父的脚步。
追随地上的痕迹,通宵赶路,终于在天亮之前,见到了谭军大营。
“等等,我还是不去了吧!”拓跋雪叫住登徒,有些犹豫。
“怎么了。”登徒不解,近些日子天天露宿野外,都没有好好休息,难得找到靠山,怎么打退堂鼓了。
“我是巴戎人,鞠将军又是你的岳父,如果被他知道……”拓跋雪心中非常纠结,带着其他女人去见自己的岳父,总感觉怪怪的。
“没事,是义女。”登徒解释道。
“义女也不行,好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也扭捏起来!不如这样,我让鞠将军也认你为义女,这样,就算回了登府,也可以姐妹相称。”登徒见拓跋雪难为情的样子甚是可爱,坏笑着调侃道。
“不要,想的美。”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不知不觉已到营外。
“来者何人?”看门的士兵见有马车驶来,打起精神,用枪头拦住去路问道。
“通报鞠将军,就说登徒求见。”登徒毫不避讳,直接挑明身份,看门的士兵听到登徒的名字,立即前去通报。
鞠守仁听闻登徒来了,立即出营,见驾车的果然是登徒,大喜,令看门的士兵放行,随自己进营。
“唉!我从清河回到都城,就被夺了兵权,又被严密监视。”鞠守仁听了登徒在西境的种种遭遇,不禁大吃一惊,随即想到自己在都城的遭遇,也不过如此。
“谭渊、谭嘉、谭深父子三人,都想除掉登家。”登徒感慨道,“若是我自立为王,这三人说不定就能重归于好,联手共抗大敌。”
“不要胡说。”鞠守仁捂住登徒的嘴,他无法确定军中是否存有谭嘉的耳目,“如今兵不随将,朝中将领的兵权都被撤下,手下的兵也被打乱重新编制。”
登徒明白鞠守仁的言外之意,意识到军中也不是良妥的藏身之地,于是问道:“能否帮我混进都城?”
“这恐怕有点难,谭嘉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换掉禁军头领和都城守备军的将领,现在负责都城守备的都是谭嘉的亲信,朝中重臣出入都城都需要报备。”鞠守仁解释道。
“换了一条看门狗,如果多给它几根骨头呢!”登徒拄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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