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兮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又不敢多问什么。
走到属于自己的小隔间里,蹲坐在柔软的毛皮上,舒服的蹭了蹭。
这还是她自从穿过来,第一次睡这么舒适的“床”。
巴木克鲁看着小丫头甜甜的眯起眸子,忍不住坐在她的身边,笑容有些慈爱,“我以前也有个囡囡,估计她还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花浅兮的呼吸一滞,这么说他的孩子已经……
明明身边的小丫头和自己的孩子长得完全不像,巴木克鲁却有一种思念许久的孩子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的踏实感。
“那孩子是我在路边捡到,瘦瘦小小的像只小猴子,调皮得很,跟着我生活后又浪又野,”巴木克鲁垂着头,抠着指尖的伤疤,像是在揭开自己极力埋藏的回忆。
“成天爹爹的叫,还让我给她梳头发,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梳头发,都是随便拿根麻绳绑的,她总嫌我绑的太紧……”
巴木克鲁的思绪像是飘得很远,花浅兮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可是一年前,她被蟒蛇生吞了……”
而他还是迟来了一步,拼命和巨蟒搏斗,撕裂它的鳞片,划破它的肚膛。
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却已经断了气。
巴木克鲁抱着头痛哭,哭够了就徒手给小小的人儿挖了一座坟墓,立了一座无名碑,然后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草原。
说来也好笑,他捡到那个孩子那么久,还从未给她取过名字,一直都是叫她“丫头”。
后来,看见身陷困境的花浅兮,巴木克鲁恍惚间看成了那个小丫头。
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她,把她安顿在自己的身边,那样他才能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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