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宴秋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偏偏佟春夏使劲往他怀里拱,还一面伸手到处乱摸,最后竟然直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身体自然而然的紧贴在了一起。
更何况,那人下半身光溜溜的,女孩子特有的糯软香甜瞬间冲上了段宴秋的脑门。
段宴秋任凭她挂着脖子,没好气道:“佟春夏,你克制一点。你要记住你自己刚才在电梯里的话。”
佟春夏指天发誓,表情诚恳,“我记得我记得,我绝对不碰你半根手指头。可是外面打雷,人家好害怕——”
说着,那人又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女孩子柔软的头发在他下巴蹭来蹭去的,有些痒,更多的是他有个地方突然就不受控制的顶了起来。
段宴秋脸红得好像喝了几斤白酒一样,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连忙伸出一只手来按住她的肩膀,身体不自主的往后挪,“佟春夏,不许耍无赖啊。”
佟春夏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仰头哼哼了两声,“小气鬼,抱都不肯抱一下。处男都这么小气吗?”
段宴秋眼神微微沉了一分,他的手捏住她的脸,凤眸微眯,有些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佟春夏盯着他,很无辜的发问,“秋,你这是要恼羞成怒了吗?”
段宴秋满心无奈,用手强势按住她动来动去的头,“佟春夏,给我睡觉!”
“别,刚才那加油站的小哥送了我一个特别好的东西,你想不想看?”佟春夏眨了眨眼,面色红红,看上去像是喝了酒,有些憨憨的可爱,她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这个东西不得了,事关人类生死存亡和整个人类历史,你想看嘛?”
段宴秋看着佟春夏兴致勃勃,大有他说不看就不让他睡觉的感觉。加之那人表情神神秘秘,段宴秋只好道:“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春夏“呵呵”笑了一声,随后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个东西。
借着床头的灯光,段宴秋看见了一个杜蕾斯的安全tao。
佟春夏盯着他,很得意的将安全套晃了晃,“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与一把人类的繁衍工作?这可是个大工程大项目。”
段宴秋哭笑不得,将安全套火速塞回到枕头底下,他甚至觉得一摸到它多觉得烫手。
段宴秋用被子将她固定住,脸红到耳朵根子上,一脸正色道:“佟春夏,你个姑娘家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你个大老爷们怎么一点都不想这个?”佟春夏气得嗷嗷叫,“段宴秋,你是不是男人,我都打包洗干净送上门了,你都无动于衷。段宴秋,你是不是不行?!”
果然。
段宴秋突然被惹怒了,反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他脸色无波,可眼底却似有滔天的情愫,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道:“佟春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说一个男人不行是很危险的事情?”
佟春夏眨了眨眼,很认真道:“不危险我说它干嘛?”
段宴秋见唬不住她,气势弱了一半,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佟春夏,你到底想干嘛?”
“看不出来嘛,我在勾引你。”
段宴秋翻身下来,在她身边躺好,又细心替她捏好被子。他的手拍着她的后背,淡淡的灯火之下,他的眼睛温柔如水,“春夏,你确定吗?”
春夏点头如鸡啄米,“我确定啊,我馋你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永远都是这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最认真的话。
恍惚间让人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佟春夏,我不能在没有想好的情况下…拥有你……”段宴秋烟波低垂,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他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脑子有些不听使唤,“毕竟我们才刚开始…这对你不公平……”
佟春夏却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她笑的声音很大,甚至在哗哗的雨声之中听得一清二楚。
佟春夏又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放,“第一,段宴秋,我不要公平……我要你。”
女孩子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似带着揶揄的笑。
“第二,没有人把上床说成拥有。秋,你会不会也太纯情了一些?”
段宴秋瞪着她,半晌,终于缴械投降。
“我就是纯情。”段宴秋似笑非笑看着她,“那你呢,除了我,一个男朋友都没有的人,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嘲笑我。”
佟春夏偃旗息鼓,捂住他的嘴巴,皱眉道:“我那是看透人世,情情爱爱都是浮云,认真搞事业好不好。”
段宴秋忍不住握着她的手,随后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
他的吻炽烈无比,仿佛将雨夜的雨瞬间烤得一干二净。
春夏的皮肤很白,透着绯红,像是粉色通透的玉石。
他很想吻她。
于是,他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他以为春夏又要发动进攻,连防御的姿势都做好,可那人却仍是呆呆的看着他,还一本正经的问他:“段宴秋,你假肢是不是没有脱?”
段宴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落在春夏双颊的手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佟春夏的脚刚好挨着他的假肢部分,硬邦邦的。
春夏问:“你睡觉也戴着它吗?”
段宴秋轻轻“嗯”了一声。
“你腿疼吗?”
段宴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骨,“不疼。”
“胡说。”春夏突然坐了起来,脸色突然有些严厉,“段宴秋,你把假肢脱了。”
段宴秋有些恍然,他也坐了起来,语气竟有些伤感,“春夏,你一定要这样吗?”
此刻看着段宴秋的样子,佟春夏恍惚间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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