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臣只是觉得,如今应当多派探子前去,多弄清状况,殿下也可出战必胜。”
对杨祁的掩盖隐藏,谢梓材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了。
晚间的时候付思远将这些年搜集到的一些昭南王府的罪行递了上来,以图些许作用。
“当初你还真不该杀了亭寻……”谢梓材站在廊下看着如水明月叹道。
付思远闻言当即跪下:“臣有罪,当初闻听消息,从她口中套得了当年魏桓生下毒之时的手段和经手的人,自以为有这些罪证足够,也不需要她空口白牙一番话,又不愿她……只好杀之。”
“不是这个话。”谢梓材叹了一声,其实有没有亭寻,或是有没有那些罪证都是不要紧的,她没有力量去跟昭南王府斗的时候,就算再充足的罪证又能如何,等到有力量时,又何须一个人证多言。
她看着一直候在门前的谢瑶光,时不时朝着他们这一处投来目光,她长叹一声:“罢了。”
有缘无缘的,本也是求不来的。
“柳大人的事……”付思远犹疑问。
“那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自作主张。他这个人,最好的是这点,你什么都意识不到的时候,能为你做好一切事。最让人厌恶的也是这一点,自以为是,从来不问问我要什么。”她轻笑。
回想起当初的事,如果柳微之肯问问她到底要什么,她宁肯这些年受更多的苦,也宁肯柳休和高放安都与她为敌,也无所谓魏桓生会不会害死她。
待在一起,无论生死。
可是他不会问,这辈子都要这么错过。
贺玉惜跳城楼的那一天,夜里运粪便出城的人瞧见了那血腥一幕。那衣衫如天女般的人从自己身前飘下,明明衣衫飘舞得如羽毛一般,却还是重重坠地,摔了个血肉模糊。
他尖叫,却没等半刻就看到一队守卫从城中追出,为首的人也穿着极昂贵的衣裳,一看便是大家的公子。
只看他看着那具尸身,沉默了半刻后一个巴掌甩到了一旁站着的人身上:“连个人都看不住!”
贺玉惜之死的消息根本无法封锁,魏桓生等到天明看着下属一脸无可奈何又战战兢兢的样子也就明白,终究是瞒不住的。
这样的结果让柳微之既不意外,又实在意料之外。他知道魏桓生已经找上贺玉惜麻烦的时候,本已经开始布局将她营救出来,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大概魏桓生只知道贺玉惜是个柔弱的女子,平时只喜欢摆弄花草,从来是娴静典雅的。但从与谢梓相结亲这一事上,柳微之就知道,这分明是个烈性子的人,也唯有如此才能与谢梓相相合。
魏桓生拿着贺玉惜的性命给谢梓相送了信,那时候再过两个州府,他就能带着五万大军赶到京城了。魏桓生告诉他,只要他的大军再近前一步,他就会杀了贺玉惜,并且要谢梓相独自一人进京。
独自一人前来,就是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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