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对阵的是一个黑脸大汉,带领着一大群泼皮无赖,手中还拿着棍棒、铁尺等物。
“白日鼠,你个贼胚子,竟敢跟黑大爷作对,看我不把你的人中黄打出来。”
“呸,老子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是酿酒作坊的二管事!”
“什么二管事,还不是给人家当奴才嘛!”
“哼,你个傻货懂什么,常言道:宁给好汉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当祖宗,能跟随我家公子爷,那是我白日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要是换成你黑旋风,就是把老子当成祖宗供起来,老子也不乐意!”
对于自己身份上的转变,白日鼠是相当满意的。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是贼,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自己本身是贼,顶风臭出八百里,出门都不敢抬头看人。
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成了公子爷的心腹人,酿酒作坊的二管事,每个月两百贯钱的薪俸不说,还可以挺胸抬头、光明正大的做人。
就连那些大掌柜、大商人,见到自己都客客气气的,还要尊称一声:白二管事……这种身份上的自豪感,比之金钱更加让人沉醉!
为了这种自豪感,自己也得拼命不是!
可惜啊,白日鼠的拳脚功夫太稀松了,又斗了几个回合,让对方打的步步后退,眼看砂锅大的拳头直奔面门而来……这下完了!
“呯……啪!”
“公子爷?”
一声巨响之后,白日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平安无事!
原来关键时刻,李昭带人赶到了,并及时扔出一个酒坛子、挡住了黑旋风的拳头!
“全都住手!”
李昭一声断喝,伙计们全都退了回来。
另一边,黑旋风和泼皮们也停了手,上下打量的眼前的少年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阁下就是昭公子?”
“不错,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本公子的酿酒作坊中捣乱?”
“嘿嘿,在下李大勇,江湖人送绰号:黑旋风,听说昭公子一向仗义疏财,今日特意登门结交一番,顺便想向昭公子借点钱,全当是江湖救急了。”
“哦,借钱,多少?”
“不多,一千贯就足够了,昭公子的酿酒作坊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小小数目不成问题吧?”
所谓的‘借钱’,不过是泼皮们勒索商家的一种借口,有借无还。
如果这次借了,用不了多久,他们肯定会二次登门借钱,数量比这次多的多……这些套路,李昭心知肚明。
“一千贯钱、小意思,不过本公子有个小小的条件。”
“哦,请说!”
“一对一、单挑,你要是能打赢了本公子,一千贯钱双手奉上,如果打不赢,那就滚出去,以后不准再来捣乱,如何?”
“什么,单挑……哈哈,好!”
黑旋风挖了挖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的少年人,眉清目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自己一对一单挑,那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吗?
难道说,这位李公子会些武艺?
小小年纪,就算会点拳脚功夫,又能厉害到哪去,自己不出三个回合就能收拾了,不过听人说,这小子是宗室子弟,一会儿留点神,可别打死了他,那样自己会吃官司的……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公子爷,这黑斯厉害的很,不能硬拼啊”
“放心,本公子不会有事的!”
白日鼠知道黑旋风的厉害,连忙上前阻拦。
李昭摆了摆手,毫无畏惧的上前几步,和黑旋风对峙了起来……一头笨熊罢了,不难收拾。
“看拳!”
“哎呦……喀嚓!”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精神,黑旋风狠狠一拳打了过来,直取李昭的面门……
再看李昭,不躲不闪、稳如泰山,待拳头离自己只有半尺之时,这才一把抓住了对方手腕,而后一扭一带、就把整条胳膊卸了下来。
黑旋风吃痛不已,又用左拳打了过来,结果这只胳膊也被卸了下来。
双臂被卸,无力再战,就只剩下挨揍的份了。
只见李昭抓住黑旋风的脖领子,反反正正的连抽了二十多个耳光,硬是抽成了黑猪头……而后在黑旋风心窝下两寸位置,狠狠的打了一掌,打的他飞出去一丈多远,翻滚着摔倒在雪地上,如烂泥一般爬不起来了。
“黑爷,您怎么了?”
“黑爷,您平安吧?”
……
泼皮们冲了过来,抱起黑旋风查看情况,只见他双颊红肿、嘴角有鲜血流出来,两条胳膊无力的耷拉着,显然是伤的不轻,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黑旋风天生神力,又练过几年的拳脚功夫,寻常人十个八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打架更是出了名的凶悍。
如今仅仅两个照面,就被人家给打趴下了,这位昭公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啊,一众泼皮的目光中全都充满了畏惧之色。
“抬上他,滚吧,以后再敢来捣乱,本公子见头打头、见尾打尾。”
“是,这就滚、这就滚!”
泼皮无赖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当即抬着黑旋风一溜烟的跑掉了,中途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公子爷,不会闹出人命吧,您那一掌可是不轻啊!”
“放心吧,我只用了四分力,打的又不是要害部位,顶多让他疼上几天,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就好,那就好!”
“孙管事,立刻招募二十名本领高强、又忠诚可靠的刀客,负责保护酿酒作坊的安全,以后再有泼皮无赖来捣乱,一律打出去,咱们不主动惹事,可也决不怕事!”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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