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对了我看这局势明年差不多能攻打到京城了。”越玉卿说着给白铭轩到了一杯茶。
“当然是太子传令,让你速回金陵。”
因越玉卿的强弩让军队减少了伤亡,加快的进军速度,虽然火器还不够成熟,但也有了威慑的作用,太子恐消息泄漏出去,危及越玉卿的生命,希望她尽快回金陵,也能在工部任职。
越玉卿也觉得自己回金陵比较好,自从上次战场越玉卿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睡不好也吃不下,这才熬出了病,越玉卿叹口气道:“阿轩,这才知道战争它不是什么对弈游戏,而是真的拿人命去填的,前面枪林弹雨,后面还有督战队,前面冲也是死,退后也是死。”
白铭轩摸了摸她的头心疼的看着她道:“你本该就是在闺阁里娇养无忧无虑,不该面对如此残酷的事情,只希望以后天下太平了,我们可以过安稳的日子,读书,写字,对弈,打马球,不管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只有我们。”
越玉卿听着觉得甜到了心里,似乎又回到了阿娘阿爹在世的时候,忍不住的微笑。
白铭轩看天色已经晚了,把她扶到床上,越玉卿有些不好意思道:“阿轩,这·····这·····不大好吧,毕竟我们还没有成婚。”
白铭轩俊逸的脸上满是通红扭过头道:“你瞎想什么,赶紧睡觉吧,我也要走了。”说着往门外走去,越玉卿拉着他的衣袖,轻笑道:“我有些睡不着,你陪我可好。”
白铭轩无奈的看着她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你吃了药也要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回金陵。”
越玉卿看着离开时有些狼狈的白铭轩,忍不住笑起来,躺在床上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清幽绝妙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越玉卿心里明白,一定是他听自己睡不着,便用笛声伴随自己。
次日越玉卿与白铭轩,长二等二十名侍卫一起往砀邑赶去,在砀邑整修两日,太子也是心急如焚,如今大周内乱,外族觉得有可乘之机,据探子来报,西南的羌族已经有了异动,如果羌族来犯太子可是背腹受敌。
越玉卿一听外族有意来犯也心急不已,半点不想耽搁,越宏卿看着一身男装的越玉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妹妹也真是不怕苦不怕累,从砀邑到金陵足足有八百多里,骑马的话需要五六日,如果做马车要比骑马慢三天,马车相对舒适很多,太子已经开始制作大型火铳和强弩,但中间细节虽有工匠跟去,但还是有不少的问题。
白铭轩劝道:“你还病着,要是连日赶路不休息,你身体会受不住的。”在这个医疗并不发达的古代,一病不起的不在少数。
越玉卿见他们都坚持不许骑马日夜兼程,只有同意坐马车回金陵。
越玉卿看着马车外,所到之处也能显出一丝丝的欣欣向荣,因太子殿下的招贤令又有“举明经”选拔,所选的七品县令很有能力,虽说大部分还是贵族子弟,但从贵族子弟中选拔了不少的德才兼备之士,初春劝农种桑,扶持当地经济,鼓励生育,户籍人口制度宽松,只要掏一贯钱可从流民变成平民并领取一份荒田,要知道流民不受官府保护,一旦被抓走卖掉变成了奴籍,真的再无翻身的可能。
随着新政的改制,所有的贵族不可有大量的曲部,军户归于所在的郡县登记在册,军府统领,分发土地免除土地的税收,战时出征,资装自备。在乡为农在军为兵,实行兵农合一,如今战时。
太子现如今强势征兵,不管是不是军户只要不是独子,残疾,每家每户都要按比例出人,如不想出人就要二十两的纳岁银子买了奴隶从军,越玉卿在马车上见不到很多的青壮年,劳作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
南方不比北方彪悍,因雨水充足气候温润百姓的粮食储备相对丰厚,日子但凡能过得下去也无人愿意为贼,所以这一路极为顺畅。
越玉卿看着城门大写的金陵两字有种温柔美妙的感觉,不同于北方的伟岸,带着缠绵悱恻的感觉,秀丽而又端庄。
“阿姑,阿姑。”
越玉卿见越子墨打马冲了过来,越玉卿看着退去稚气带着几分少年刚毅的侄子,眼角泛红,短短几个月再见时候便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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