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二公子今日突然来到挂书寮,亲自送来参汤,三句不离阿姊,熙斗胆猜测一下,难道阿姊来了君安城吗?”
一番试探无效,张守信反被套路,只好拉来公子熙躲到一边,摆出神神秘秘的架势,美其名曰为了保护芷兰姑娘的行踪:“我从未见过你姐姐的长相,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两日在君安城里见到了她。”
“既然不知阿执相貌,又何来见到她?熙不能明白。”
“就是……就是……”张守信欲言又止,不敢多说细节,怕张家那些破烂事和自己手脚不干净叫公子熙知道,直接传去东雷震国,毁了一桩好姻缘,“这两天,我碰到了一个蒙面姑娘,她说是薛姑娘的侍女,叫‘无名’。不知道为什么,一番思索之后,我总觉得‘无名’姑娘可能是……”
“熙离开母国的时候,阿姊身边并无一位‘无名’姑娘。”公子熙面不改色心不跳,“或许是新入宫的吗?‘无名’姑娘在君安城吗?她带来了阿姊的书信吗?竟然没有来找我。”
“啊,原来是新入宫的‘无名’姑娘呀……哈哈,她一定怕打扰你备考,还没来打扰你。”想到自己对未婚妻身边的侍女上下其手,真叫小舅子知道了该多尴尬,“我……我那晚上喝得有点高,还摔了一跤,行动很不方便,得靠着人才能站直了。如果真是无名姑娘,那可得好好谢谢她搀扶。熙兄弟,你肯定相信我的你姐姐的真心吧。”
公子熙面上带着不变的淡淡微笑:“张公子人如其名。”
“那是,那是。”张守信深感面前站着的公子熙,明明年岁尚小,却已经是一块没有缝隙也不透风的铁皮桶,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没法儿探听出有用的消息,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留下参汤,匆匆离去了。
公子熙坐在长廊亭轩中,趁热打开鸡汤瓦罐。
“好香。”他丝毫不嫌弃,慢悠悠地尝了一口,“就是油水太多,用青山老树茶正好解腻。”
一路下山的张守信等人不停商量对策。
“公子熙不知道无名姑娘的下落,派出去打听的下人回来了吗?”
“回公子的话,还没呢。”
张守信一个劲儿叹气:“哎——哎——要是无名姑娘把那些个事情往薛小姐面前一说,这桩婚事会不会就泡汤啦。我还有什么希望继承东雷震国的国主之位?有什么希望借着薛家的势力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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