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在外头守到半夜,忽然看见大夫和军医两个人咕哝着从屋里出来。
静姝忙问道:“国公爷怎么样了?这解药都服下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大夫看了眼军医,有些为难道:“这毒我们平日也没见过,只是医书上看到过,说是解药服下即可解开毒性。只是这药都下去好些时候了,也没见国公退烧,这恐怕还是不太妙呀。只怕是还要从长计议…….”
没有退烧……静姝心下一惊,连忙跑进了屋内。
彼时,晦暗的灯光下,静姝看着屺瞻杂乱的碎发散落在面庞上。她举起煤油灯,蹲在床边一点点照看过去。
似是被这油灯的光线略微刺激到了,屺瞻下意识地睁开眼眸来,苍白的面庞不住地抽搐着。
静姝忙喊道:“屺瞻,是我,我回来了。没事了啊,我回来了。”
隐隐约约的,屺瞻似乎是用莫大的力气将眼眸缓缓撑开了一小会,而后昏昏沉沉地凝视着静姝,却是一股子有话说不出来的无奈。
静姝伸出手,在他眼前略略晃动了一会。屺瞻却似看不见一般,面无神色地盯着静姝所在的方向,一眨也不眨的。
这分明是病情又加重了呀,哪里见半分解药的效用?难不成是着了那副将的当了?这根本不是解药?!
想到这里,再连着多日来的身心俱疲,静姝纵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到了这会就实在是掩饰不住心下对屺瞻的感情和担忧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屺瞻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静姝哭的撕心裂肺,屺瞻却是毫无感知,只是身子一点点地颤着,昭示着他气若游丝的那一丁点生命气息。
“小姐,要不我们再看看。”大夫和军医听到哭声,以为是什么不好了,连忙跑了进来。
静姝意识到方才失态了,连忙起身抹了抹眼角,赶忙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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