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又到了大院门口,这街角白日里看来也是寂静无比,周遭并没有秋婉想象中的烟火气。
只探头往里,王姨家中好像还是没人。
她心内奇怪,又转头看向白荷:“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后者惊讶:“怎么进去?”说着话推了推门,竟然还真的将门推开了:“没锁。”
“她在家?”秋婉跟着进来,反手带上门,又仔细瞧了门框一眼,是个由内反锁的插销。
“里头有人,门才锁的上,这外头的链子锁也没扣,看样子是临时出门?”秋婉一面说着,一面打眼朝周边看去,但见院子里头也还算整洁。
又抬脚往屋内走,那白荷跟在后头急得不行:“娘娘,咱们还是快走吧,等严大人来了在看也不迟。”
可秋婉现在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任凭白荷怎么说也不为所动,只自顾自继续往里。
推开房门,简陋的内里布置的倒也算整齐,墙面上挂着新摘的腌菜,生活气息浓郁。
木桌上还有一滩水渍,秋婉拧眉,走近了一瞧,却发现地上有个摔碎的茶碗。
她心内一紧,瞧着这痕迹,随是摸不出太多线索,但瞧着铁定有过争执。
白荷跟在后头越看越是心惊:“娘娘,咱们快些走吧。”
她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动静,白荷心下一紧,立时将秋婉护在身后,自个儿探头往外去。
却见着一个人也自探头探脑,正是昨夜里见过的邻居。
见是她,白荷也放下心来,只与对方聊了两句,又往后来,这一回头,整个人瞬时愣住。
空荡荡的房子内,哪里还有秋婉的影子!
她四寻无果,一面哭着一面往回赶,找到了秦幕恩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上,大事不好了,娘娘她不见了!”
瞧她如此心慌,秦幕恩心头一紧,一声怒斥,只叫白荷哭着一面将刚刚到遭遇如数说来,一面又带着他与严安马不停蹄的往王姨住处跑。
后头的陈公公步子慢,倒是给他跑掉了半条命去。
只到了屋前一看,那大门尚且敞开,对门的邻居见着来人气宇不凡,吓得转身就要往屋里躲,却被秦幕恩上前一把拽住:“她人呢?”
对方一愣:“大人,小的听到那边有动静才出门看看,当时只见到了这姑娘一个人啊。”
他说着话,指的正是白荷。
“她走之后,还有没有人来过?”怒斥之下,邻居惶恐惊慌,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还进去看了一圈,没人来过。”
身后的严安听罢眉头一紧,上前一步道:“那昨日里,你可有见到别人来过?”
邻居想了半天只摇摇头:“莫说别人,就是王姨自己我这两日都不曾见过。”
说着好像又想起一件事:“不过说来也怪,昨夜好晚的时候,我在梦乡里好似听到外头有一阵响动,但是很快又没了。”
他说的并不确定:“也可能是做梦。”
瞧着眼前人问不出更多名堂,几人便又将他放下,转身去了白荷所说的屋内。
可如今再来,桌碗整齐,分明没有她所说的挣扎摔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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