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刚刚来的时候娘娘还说这事有古怪!”白荷确实急了,只立刻趴到地上仔细去看,确实又没见到什么蹊跷。
那滩水渍也已经不见。
“她没说谎。”严安站定,眸色在墙面四周逡巡而过:“这屋里头太整洁了。”
他转过身,看向秦幕恩:“这里面甚至看不出有人居的样子,显然有人刻意收拾过。”
“怎么讲?”秦幕恩面色肃然。
严安略一拱手:“这地面桌子纤尘不染,杯子茶碗摆的整整齐齐,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副规矩摆放,您瞧着,”他伸手自碗底划过,指尖沾湿:“才洗的。”
秦幕恩听罢若有所思,又转向白荷:“当时情况说来听听。”
“是,婢子随娘娘一同往后院来,后来就看见了这屋子里有些不寻常,娘娘觉得奇怪,婢子又听到外头有动静,便叫娘娘先待着别动,我自个先出去看看。”
白荷说着一把跪下,泣不成声:“出去和对门说了几句,一转身娘娘就不见了!”
严安蹙眉:“你去了大约多久?”
“几句话的功夫,一刻不到。”白荷想着,她当时牵挂秋婉,根本也不敢在外头多呆,确实就来回几步路的功夫,人怎么就没了!
“听到什么动静没。”严安说着,抬头往四周望去,见着房子不大,出门就是前院,总不可能大变活人。
可白荷想了又想,确认道:“确实没听到什么动静。”
严安只点点头,自顾自往外走去,抬头看了看房顶,忽而一个翻身,径直飞身上了屋顶。
上到高处,他垂目四望,才见到了屋子全貌。
这房子前面是小院子,里头是两间屋舍,往后是一条窄陋暗巷,这大白日里看着也有几分瘆人。
他蹲下身来,自屋顶缓步而行,用脚丈量着每寸砖瓦,忽而在一处位子上停下,缓声冲着白荷道:“瞧我如今站的位置,是不是在下方屋子正上方。”
白荷退后几步,点点头道:“是的大人。”
严安点点头,伸手在砖瓦处摸索,忽而神色一凛,双指重重一翻,竟从草絮棉瓦中抠出一道圆环,随即向上一提,竟打开了一方空口来。
天光自空洞处落下,屋内屋外,就这么凝视了一瞬。
秦幕恩眸色阴沉到极点:“这口子多久有的?”
“照做工痕迹来看,还是新做的,不过是应付了事,若碰到下雨天,这屋子还要漏雨。”
如此说来,白荷心下已经了然。
这口子就是为了抓王姨而去。
“王上,依臣看,这帮人做事是谋而后动,非常小心,事后还留了人专在此处看守,不巧遇到了娘娘,误以为被她发现了蹊跷,所以一并抓了去。”
严安说着,头上汗如雨下,他心里清楚这帮人手段高明又歹毒,很难讲秋婉会遭遇哪些事。
秦幕恩抬头往上,眸间风云翻涌。
“给我找,把绵山翻遍,一定要给人带回来。”
他说的极为平静,严安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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