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光正好,视野清晰,只在密林之外,便依稀可以见到她赏酒取乐的凉亭,还有那个差点要了自己这条小命的池子。
只如今一看,这池塘也是一滩死水,内里腥臭难闻,看样子却仿佛很深,但也不算太大。
只不过那时候天黑,又加上自己本身喝了些酒,所以扑腾了半晌也浮不上来。
不过只此一想,秋婉又暗庆自己侥幸,恐怕对方便已经在暗中观察到了这一点,只是孤注一掷将自己推了下去,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还能活着上来。
但恐怕这一来也正好是打乱了对方的计划。
侍卫在园子外头布起了严密的一圈,这正当中却也只留下了严安一人。
见到秋婉来,只立时道:“娘娘,您怎么来了,这地方你可不该再来第二次了。”
两人出去一遭之后,这严安对她却仿佛也没了那般见外,说起话来倒多了几分熟悉感。
秋婉只笑着道:“差点要了我命的地方,我怎么能不再回来看看。”
说着又来到了自己昨日落水的地方,站在此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又回头看了一看,却见着那林子之中倒当真有一条空隙,可以容人躲藏。
不由得惊道:“我就说自己不曾记错。”
“娘娘说笑了,这种大事您当然不会记错。”
“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严安听罢略略蹙眉,又带着秋婉过来,指着那密林深处的小径道:“娘娘您瞧,这地方和旁的地方不大一样。”
秋款看了一看,却并没发现什么端倪,除了确实有容人的空隙之外,其余的好似都很寻常。
“您看,”严安说着,弯腰捡起几根树叉,又指着其中一株小小的苗子道:“这里,同寻常的地方就不大一样。”
如今入冬,许多小树杈儿都已经落光了叶子,变得枯萎干脆,再者,这个林子也极少有人过来,并没有宫人养护,所以有许多小树还来不及长大,便也只剩下了枯枝细桠。
被严安一说,秋婉便也注意到这可容人的缝隙之外,有那么几处枝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碰断了,只掉落在地上。
起初她并未注意,但离得近了一看,这断痕却还很新,便立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所以,当时那人确实站在这里,并且不小心碰断了这几根树杈子。”
“是,娘娘啊,所以这事儿下臣自然会尽心去查。”
如此一来,秋婉便也放下了心思,只循着这密林缝隙往前,瞧着密集的树杈之间似乎也很难行的过去,不由得惊道:“这条路好像平日里也根本走不得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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