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又自觉失言,只闭了嘴摇了摇头,一旁的小太监听着也十分好奇,忍不住道:“公公,你说那昭妃是什么魅力,王上早前可曾也为了哪个女子这样失了分寸。”
“放肆,王上的举止自有他的缘由,岂是你我能在背后议论的。”
说着话训斥了那小太监,却又自顾自的继续:“不过若只是宠倒也无妨,可偏偏昭妃的身份。”他说着话也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去吧,守到门口去,王上今夜里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说着又道:“记得同那头说一声,往后去昭妃的殿里都悄悄的记下来,但莫要挂在明面上。”
“小的知道。”
这话的意思小太监理解的倒确实透彻,无非便是秦幕恩去了梨月殿都不上册,也不算做是翻了牌子。
只是小太监却觉得这记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毕竟这么长时日以来秦幕恩唯一留宿的地方也只有那头了。
此刻,梨月殿内。
秋婉已经宽衣,正在塌上瞧着窗棂外的弦月,又转向白荷:“你说这庆国的月亮和元国的月亮是同一个吗?”
白荷听着也抬起头来往窗外看去,还没来得及接话,却忽然瞅着一个身影正自殿外缓缓而来,只立时转头看向秋婉:“娘娘,我瞧着好像是王上来了。”
“这么晚了。”秋婉听着便也立时起身,披了件衣裳,挥了挥手便叫壁纸退下,只还没来得及踏出门口,便正见着秦幕恩携了一身风霜,兀自迈入寝殿。
他的鞋底还粘着些许冰霜。
瞧着屋外夜深,寒气倒是重的很,秋婉心疼他的身体,便立马站起身道:“王上,这么晚了,你跑来跑去的可不大好。”
“怎么不好?打扰你休息了。”
“倒也不是。”秋儿说着替他拍去身上的霜气才又道:“我瞧着您白里处理公务,也是忙得紧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想到来我这儿呢。”
“想来看看你。”秦幕恩说着展开双臂:“替本王宽衣。”
秋婉一面上前,一面替他收拾的利落,待着眼前人合身躺下,才又默默的依偎去了他的身边。
可秦幕恩却一言未发,似乎心头有事,视线一直投向不知名的远处,好似散漫。
秋婉看着他,忽然支起身子,俯视着眼前的人。
她往前从来也没有用这种角度仔细的打量过秦幕恩,只借着柔柔灯花瞧着他,屋内漾荡着暖意和香气,却叫秋婉默默的静下心来,侧着脑袋,伸手抚过他精致的眉眼,俊朗的轮廓。
又抬起指尖轻轻的点了一点他紧促的眉头,柔声道:“你有心事,瞧瞧,皱的这么紧,我都抚不开了。”
说着话,语调里已经带了几丝心疼。
秦幕恩这才缓过神来,抬起眼睛,瞧着坐在他上侧的秋婉,由不得心内好笑:“你就这样看着本王,不觉得有失分寸?”
秋婉摇了摇头:“这都是寝殿内的事情,有什么失分寸的。”
说着话忽然俯下身,凝视着秦幕恩,这才又道:“我现在知道你看我都是什么模样了,难怪骄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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