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荷是了解秋婉的,见她这个样子就猜到了是有什么喜事,不过却好似十分神秘,只压低了声音,对她道:“把张镰一块喊来。”
现在白荷听到张镰的名字,难免是有点避讳的,所以本能的抬起头先看了一眼秋婉,不过见着对方面色如常,似乎心中并没有多想,才又松了口气,去后院之内将张镰一起喊了过来。
两人许久未见,白荷到他近前的时候,似乎还有些怯生生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梨月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避开一个人却是非常容易,而这两人却好像都刻意避开了彼此,直到现在谁也不曾见过对方一眼。
站在原地,白荷似乎还有些手足无措,只抬眼瞧着他:“娘娘有请。”
张镰点点头,竟然没有回话,似乎心绪也有些微的乱,白荷见状更是感慨。
她了解张镰的脾性,是向来稳重的一个人,此刻却好像有点失了礼数,这莫不是因为心中还对往前的那些事儿有所挂怀吗?
说到底,白荷只觉得这是自己的错,牵连太多,如今也付出了一些教训,可总觉得这背后的影子却是烧不掉了,整个宫中但凡见了她和张镰,恐怕就会想起这件事。
说到底好像还是她把眼前人纳入了一个永劫不复的深渊,于是心底里又有些难受,跟在张镰的后头瞧这眼前人似乎瘦了些的背影,更是伤感莫名。
来到这里,张镰似乎也吃了许多苦头,不过好在现在这个时候,这梨月殿的日子都还算过得清闲。
除却不能再让他像以往那般意气风发,不过每日里悠哉乐哉,恐怕张镰逐渐的也能习惯罢了。
只是有一件事恐怕也是他心底里永远过不去的坎,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难受。
慢慢的跟在张镰的身后,朝前殿走去。
秋婉今天心情看来确实不错,恰好今日,阳光也盛,这坐在前院之内,倒也不让人觉得有多冷。
她披着大氅,怀中穿着暖炉,又有千果守在一旁细心的将前殿这四处都铺上了厚厚的帘幕,寻了些布裹了个齐全,虽然也并未有什么效果,就这样一眼看来前殿之中,这院子似乎又显得紧密了一些。
秋婉坐在亭内瞧着白荷和张镰一并过来,心中也是感慨。
这两人原先还凑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可不就是因了那桩事情,现在走在一起,这好像都在回避着旁人,一路上竟然一句对话都没有。
还一前一后走得极远,这也并非是秋婉所愿意看到的事儿,只心中难受,见着他两人上到前来才又开口:“这新岁可是好日子,马上都除夕了,怎么你们一个个的看着都好像不大高兴呢。”
说着一只手牵起白荷,又示意张镰来到自己的身边,却阻止了他二人行礼跪拜,只柔声道:“来我身边坐。”
于是他俩人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秋婉的对侧,千果则依然站在她的身旁,又低头看了秋婉一眼,对于自家娘娘为何有此番举动,她也是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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