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平静的目光望过去,道:“自是应该。”
站在身后的夜莺从怀中拿出令牌递给他。
何文光双手捧着军中的帅令仔细瞧了瞧,又递给李青。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军中高等级的帅令,所以看着这枚帅令茫无头绪,若是身份金印,还能看个明白。
两双眼神直直瞅着当前的令牌,脑海中皆闪过一串疑问。
世子不是被缴了军权?何以还留有帅令?
世子流放信阳半年,莫非他并未失势?
这便是姬宴不给金印给帅令的缘由,一位失势的楚国世子如何能替小辰撑腰?
李青看过令牌,站起身走到夜莺身边交还。
陈辰注意到他们有过疑惑的神色,沉声问道:“难道二位大人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何文光闻言忙连连摆手,面露惊慌:“岂敢岂敢!上差误会我等了。”
“何大人说的是,下官岂敢怀疑上差。”李青赶忙附和。
陈辰面色平淡:“二位大人慧眼如炬,想来也绝不是那等目光短浅之辈。”
“上差过誉了,下官不过是庸俗之人,上差您才是慧眼独具,能看透下官对世子的一片赤心。”
何文光这番话牵强附会,但只要能表心意便可。
李青斜睨他一眼,暗骂无耻老贼,贯会拍马屁,然而自己却是拉不下脸皮去曲意逢迎,那就只能有事先说事了,好歹也能插上话,否则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定是要继续东拉西扯的奉承话一大堆,自己只能干看着。
“不知上差光临本县,可是有事指教我等?”
陈辰的目光投在李县丞身上,并无回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请问二位大人,你们县里的乔主簿何在?”
李青闻言望了一眼目露惊恐的何县令,似笑非笑道:“下官不太清楚乔主簿在哪里,已经好几日不曾看见他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贼若是敢将自己牵扯进去,那便莫怪自己倒向另一头。
不过,他是个识趣人,断不会这样行事。
自己只需游离其外看戏便好。
思及此,李县丞目光移向那位上差,此人竟是冲着乔毅而来,他到底与乔毅有何干系?
陈辰的眸光已经落在何县令身上了:“县丞大人不知,莫非县令大人也不知乔主簿的去向?”
何文光暗道不妙,原来这些人真是为乔毅而来,此刻他心中虽有惊慌,但他依然能泰然处之。毕竟混迹官场多年,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心智早已磨砺的坚硬如石。
看来眼下唯有大事化小,将乔毅放出来,或者还可以再试探一二。
只在瞬间,何文光便想到该如何补救,他神色如常的说道:“乔主簿因为一些小人的诬告,下官不得不秉公办理,先将他看押起来。”
“原来如此,为何下官却是不知?”李青一脸惊讶,随后又一拍额头说道:“哎~倒是一时忘了这些日子下官一直奔波流民之事,经常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县衙都没回过几次。”
你倒是摘的干净!
何文光暗啐了一口,面色黯然下来:“下官与乔主簿有多年的同僚情谊,实在是不忍将他看押,却也无可奈何啊,王法大于天,下官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罔顾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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