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气定神闲的坐着看二人做戏,等他们不再说话,眼色各异的看着自己时,这才淡淡道:“不知乔主簿犯了什么错,值得县令大人如此慎重对待,要将他下狱看押?”
县令闻言心中大惊,这些人果然是来帮乔毅的,也已经知道他下狱了。
何文光暗想自己刚才已经说是诬告了,猜想如果这些人是来帮乔毅的,诬告便是诬告。但若不是帮他的,那么诬告就能坐实,全然可进可退。
可此子实在是可恶至极,对自己毫不留情面,且开口便将将罪责说成错责!
犯错何须看押下狱?
如此咄咄逼人,自己却奈何不得他,不说他是代表世子而来,单论自己所使的伎俩就经不住调查。
想到此处,何文光心里的惊慌又添一分,面上却不见慌乱:“乔主簿被诬告一事,或许其中真有误会,下官这就让人去将他请来,让他当堂再自辨。王师爷你亲自跑一趟去请。”
话说到最后,何县令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师爷,与之对视一眼,王师爷遵从应诺离开。
这是自己多年的老伙计,只需一眼便能心意通达。
陈辰两人眼神对视交流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如果他们是想要毁灭证据,那可就迟了。
她带来的人已经将县衙都控制住了。
不多时,三位账房率先走了进来,为首那名账房朝着陈辰点了点头。
紧接着身穿囚服蓬头垢面的主簿乔毅,也被亲卫带了进来,而刚才出去的王师爷被押着进来。
何文光见此一幕,终于不再泰然自若,他的眼眸迸射出愤怒的光色,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看着陈辰:“上差,你这是何意?此地乃六安县衙,容不得你造次。”
市侩老头卸下伪装,露出獠牙。
垂死挣扎,当真可笑!
陈辰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的凶狠嘴脸,展颜轻笑一声:“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区区一名县竟令敢对世子的使者不敬,莫非你是走投无路,方敢如此耍横?”
“你休得胡说!”
“何文光,胡说的人是你。”乔毅撩起额前遮挡眼睛的一束乱发,露出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眸。
“乔毅你不过一介阶下囚,休要胡言乱语,想要颠倒黑白。”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攻讦,陈辰无动于衷,神色淡然的看着二人。
站在她身后的夜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亲卫上前在何文光的腿弯狠狠踹了一觉。
何文光猝不及防痛呼一声,应声跪下。
陈辰见状猝然一愣,目光怔怔的望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县令,心里莫名的滋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觉。
这就是上层人士能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利滋味?
她本是芸芸众生中的蝼蚁,却能一言而决比她地位更高许多层次的县令生死。
初尝到官场权力“甜头”的人,她竟有一丝陶醉于其中。
不可如此!
如果过度眷恋其中将迷失本心,以后会不肯让自己手中的权力,事事以维护和争夺权力为先。
权势是固然是至高无上,让人心驰神往,但也要清醒的把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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