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举不免有些沮丧,那个勾魂的眼神可是他废了好大得劲从阿花那学来的。
林鹏举被绑着带到了浮云山静静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他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浮云派的掌门,据说掌门无为道长正在埋头钻研如何让走地鸡进化成飞鸡,还准备申请专利。
所以没有空搭理一个小小的偷鸡贼,随便发了句话就把林鹏举打发到了浮云派的打杂部门,成为浮云派打杂部的部长。
林鹏举自我安慰,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人人都是浮云派的螺丝钉,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钉,含着热泪签下了劳动协议。
刚刚上任就有几名弟子把换洗的衣物丢给了他,他捧着那堆脏衣服来到浮云山的一处小溪间。
小溪边有几名女弟子正拿着棒槌在捶打着衣物,林鹏举一下子就有了工作的动力,他热情高涨,边跑边说:“师姐们好,我是新来的,这种体力活交给我就行了。”
其中一名女弟子说:“新来的师弟?怎么没有在新生招待会上见过你。”
林鹏举解释说:“我是内定的,今天刚来报道,师傅为了磨炼我,这不,让我下基层锻炼。”
另一名女弟子说:“内定的?那你一定有很高的天赋了,听说内定的弟子学费全免,真好,不像我们,还要交学费。”
林鹏举听完这话,不由得高兴起来,想不到他稀里糊涂的吃了一只鸡,又稀里糊涂的就入了浮云派。
别人都是交了学费才进来的,他不但没花一分钱,还白吃了一只鸡,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奇遇。
恐怕他已经打破了浮云派开宗立派以来的招生记录了。
他骄傲地说:“哪里哪里,其实我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啦……”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另一名女弟子打断:“师姐我们走,不要和关系户一起洗衣服。”
说完那群女弟子就收拾好东西走人了,留下林鹏举一个人呆在那里。
林鹏举很不高兴,他是来上山学艺的,如今却在这边洗衣服,这像什么话。
他把衣物丢在溪边,找了一处制高点,想着能偷看别人练功学个一招半式的。
刚找到一处风水宝地,他就嗅到了女人的气息,这归功于他二八年华春心动的天赋,就跟熟能生巧一个道理。
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光棍,只要在村里溜一圈,哪个是寡妇他都一清二楚。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白衣女子赤足踩在溪涧戏水。
那女子的小腿线条纤长美好,肤色洁白,阳光打在小腿上,水珠沿着腿肚下滑,滑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他屏住了呼吸,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有几分姿色,如果他不多看点美女的话,恐怕忘不掉她。
那女子玩了会水,然后走到小溪源头的大水池里开始脱衣服洗澡。
她的身上也是雪白雪白的,林鹏举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刻了,他多么希望她能转过来呀。
林鹏举的脑瓜似乎是开过光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之前肚子饿就从天上掉下一只鸡来。
现在他想那女子转过来,那女子还就真的转了过来。
他又想,她会不会叫自己帮她搓背,就在林鹏举想得入迷的时候,一只走地鸡振翅而起,从半空中滑过。
女子闻声望去这才发现有人,吓得全身没入水中。
她的俏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红霞,又惊又气,羞怒而焦急地瞪着林鹏举。
又见林鹏举的目光丝毫不为所动,还是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她气得从水底摸了一块鹅卵石对着林鹏举就丢了过去。
林鹏举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感叹,这水真清澈。
那女子正要大喊,林鹏举却说:“师姐你别乱喊,我是个近视眼,二十米开外人畜不分,我真的没看见你在洗澡。”
女子放弃了想要大声呼喊的想法,毕竟这事传出去不太好。
她说:“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林鹏举说:“当然了!我要是看见了师姐那雪白曼妙的身姿,早就走火入魔不能自我了,怎么能这么冷静跟师姐说话。”
女子想了想,觉得也是,谁又能抵制的了这种诱惑呢,可是又转念一想:“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林鹏举说:“师姐这样说,是不是太侮辱人了,不如我走近些,师姐在瞧瞧我有没有病。”
女子连声喊道:“别别别,我相信你是个男子汉,但是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你就死定了。”
林鹏举点点头说:“好。”
见林鹏举答应的如此随意,女子感觉他毫无诚意,便说:“你发誓。”
林鹏举只好举手发誓:“我发誓绝不告诉别人。”
女子还是不太满意,又说:“发毒誓。”
林鹏举接着发誓:“我林鹏举发誓,如果把这事告诉别人,那就被一百个貌美如花的魔教妖女扒光衣服糟蹋的体无完肤。”
女子瞪着他,显然是觉得这个毒誓还不够毒:“这也算毒誓?你会不会发毒誓?要不要我给你举个例子?”
林鹏举无奈地说:“不举。”
女子说:“我让你发誓!”
林鹏举有气无力地说:“不是已经发过了。”
安静了一会儿,女子才明白林鹏举的意思,她双颊发烫,满面绯红。
女子怒视着林鹏举:“你能不能把头转过去。”
林鹏举吞了吞口水说:“我是近视眼。”
女子的语气更加冰冷:“如果你等下不想死的话,最好把头转过去。”
林鹏举见她如此羞怒的神情,只好摸了摸鼻子,带着遗憾转过头。
身后传来轻微的水波声,女子忙手忙脚的穿戴好衣物,不一会儿,林鹏举感觉脖子被冰冷的物体抵住,他是一动也不敢动。
短短的十四秒里,他有十秒的时间在女子的脸上停留,女子生得一张让人看得呆愣的花容月貌,清澈的双眼宛如一汛秋水。
为何这样的女子会拿剑指着自己,他想,这一定是命运的抉择。
女子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制服,那是浮云派最低级的杂役穿的。
“为何擅入禁地?”
林鹏举一脸无辜地说:“我不知道这是禁地,又没有写。”
女子说:“你不知道本派的规矩?这里不允许杂役进入。”
林鹏举摇摇头:“不知道,我刚入门。”
女子接着问:“你到这干嘛来了?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林鹏举点点头说:“真的,我说了我是近视眼,我是来这洗衣服的,我欠了掌门二百两银子,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日子过的非常痛苦,师姐能一剑刺死我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你当姑奶奶傻呀,杀了你就人财两空,岂不是便宜你了,留你一条命在浮云山做一辈子苦工吧。”
女子收回剑离开了,林鹏举也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还有衣服没洗,就折返回去。
到了小溪边,林鹏举愣了一会儿,他看见一群走地鸡把师兄们的衣服啄的破破烂烂的,看来是鸡眼看到了衣物上有人眼看不到的微生物。
林鹏举发起愁来,这可如何是好啊,他开始担心起来。
“你死定了,你弄坏了师兄们的衣物,掌门一定会大发雷霆,把你叉出去。”
那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浮云派弟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林鹏举身旁。
林鹏举难过的想流泪,可突然灵光一闪。
“叉出去后,我要是在吃一只走地鸡,还能回来么?”
那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浮云派弟子说:“当然,你吃了本派的走地鸡肯定要抓回来赔钱的。”
林鹏举说:“可我没钱。”
那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浮云派弟子说:“那就留下来干活抵债。”
林鹏举又说:“那要是干砸了,惹了掌门生气呢。”
那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浮云派弟子说:“叉出去。”
林鹏举接着问:“那要是在吃一只走地鸡呢?”
那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浮云派弟子说:“哦天呐,你好聪明,你还是个未成年,掌门还不能报官,真是拿你一点办法没有。”
林鹏举高兴地笑了,然后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掌门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因为活干不好,掌门觉得林鹏举太傻,怕伺候不了本门的付费弟子,就撤了他打杂部部长的职位,留他在外面做点事。
外面的事也不简单,浮云山的走地鸡漫山遍野的乱跑,鸡蛋也都不一定下在鸡窝里,他每天都要把走地鸡下在外面的蛋捡回来。
师兄们每天都要一一核对,尽管监督颇为严格,林鹏举还是能在闲暇之余偷偷补充蛋白质。
所以过了几天,掌门的又说他干不了这事,辛亏欠的钱多,辞退不得,便又派给他一项专管扫鸡粪的新职务了。
这是一项极其无聊的工作,满山的鸡粪都要扫起来合理化利用,作为后山桃树的肥料。
今天,这种无聊的日子终于到头了,山下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人指名道姓要见林鹏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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