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强哥哪不对了吗?”搂着任自强腰的人也松开手臂,惊慌问道。
“大丫,团头怎么啦?”
“大丫,出什么事啦?”
周围也传来几声极为焦急的问询声。
“嘶……”任自强怀里这位叫大丫的因痛楚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忙不迭声音颤抖回答道:“没……没事,我……我磕着下巴啦!”
接着她细弱蚊蝇般哀呼:“强哥,你……你轻点,疼……疼啊!”
被对方这一声尖叫也震醒了任自强,他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很多,他有所明悟:“对方好像没什么恶意,似乎还和自己很熟悉?”
他还没想明白之下,两手不有放松了力道,好奇之下又顺手捏了捏手里的两团肉。两坨坨肉就像没充满气的气球,松垮垮没多大弹力。
“别……别……强哥!”怀里的女人此刻话都说不完整,头埋在他怀里像受惊的鹌鹑,浑身颤抖不止。
“卧槽!”任自强这才恍然大悟,“怀里是女人,我这手抓得岂不是她的xx,可为毛是这般模样呢?”
他好歹也是领略过诸多‘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老司机,唯独对现在这两团险峰感触颇异。因为这连山丘都不算,充其量只能叫‘皮囊’。为何会如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咳咳……”他急忙松手,继续用咳嗽掩饰他得尴尬和不解,还有惊慌失措。经过这一出闹剧,他明白自己搞出了乌龙,现在他可以确信这是人而不是其他。
怪只怪他小说看多了,先入为主,虚惊一场,以为有什么人想趁火打劫自己或疑神疑鬼。
由于内力缺失,他赖以为常视黑夜如无物的能力也没了。他定定神适应了一会儿眼前的黑暗,才隐约看到眼前乌泱泱、影绰绰有好些身影和人头晃动。
任自强小心翼翼摸索到怀里女人硬邦邦的肩膀并扶起她,才问起他此时此刻最应该搞明白的事:“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周围黑里咕咚,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他只凭声音能判断出对方是男是女,还多少能从声音里听出他们话里夹杂着一丝丝地方口音。
至于周围人是什么情况一概看不清,包括怀里这位叫大丫的女人。他除了摸到对方长得特别瘦,穿得衣衫破烂以外,同样看不清她的脸面。
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这些声音里有让他熟悉的人存在,还有他们嘴里冒出的什么大丫、二丫、团头,他一概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可看他们和自己很熟络而且非常在乎的模样,莫不是黑灯瞎火之下他们认错了人?
大丫、二丫叫自己强哥是没错,任自强每每和他那些年龄比他大不少的红颜们玩到浪尖上时,不说她们叫强哥,强爸爸也喊过呢!
可他很清楚对方喊得此强哥非彼强哥,很大原因是她们认错了人,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但他的话落到对方耳朵里却不啻于平地响起一声雷,当即把这位叫大丫的女人问傻了,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同时其他人也蒙了:“这怎么个情况,莫非他脑子被东洋人打坏啦?打傻啦?”
霎时间周围乱糟糟的气氛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包括那位被人踩痛脸的小鬼头也被带偏了节奏,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哭嚎声戛然而止。
此时任自强也一头雾水:“咋回事?怎么都变成哑巴啦?”
他想了想可能觉得他刚才问话有问题,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先。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道:“不好意思诸位,我想你们很可能认错人了,我叫任自强,但我不是你们熟悉的强哥或团头。”
任自强说完话后除了能听见呼吸声,依旧是难言的沉默。接着黑暗中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瘸子,给个火让咱们好好瞅瞅。”
只听黑暗中某处随着“咔咔”声响起,见到几点火星四溅,很快一点小火苗在一只简直不能称之为手的手上亮起。
那只手皮包骨不说,而且乌漆嘛黑不知多少年没有洗过。火光映照出一位蓬头垢面,脸颊消瘦到极点,看不出多大岁数的男人。他身上穿的都不能叫衣服,破破烂**麻袋片还不如。
随着火苗亮一点,任自强才大致看清周围的人和环境。粗略一看有二三十个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不是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瘦骨嶙峋。
而且她们一个个面带悲戚之色,空气中弥漫着悲痛与压抑,使人喘不过气。
他们这副模样令任自强瞬间想起一部老电影《三毛流浪记》,三毛流落街头当小要饭花子时可不就这副装扮嘛。
他和这些如同叫花子的人此时身处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子内,门窗都没有,只余几个黑洞洞的洞,洞外是无尽的黑暗。屋顶还开了几个天窗,透过天窗,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清晰可见。
那位叫瘸子的用手当着风举着火苗慢慢爬着移动到任自强面前,他也得以看清围在他身边的大丫、二丫。这两位穿得还稍好一点,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不合身也罢,起码能遮住女人的关键部位。
从她们扎着辫子乱糟糟的发型上才能大致判断出她们是女人,因为她俩刚才哭过,眼圈周围被泪水冲洗和手揉的花里胡哨,除此之外脸上其他部位整个就是黑的。
她俩瘦的都脱相了,就像任自强前世见过的重度厌食症患者,整个就是皮包骨。颜值如何更没心思品鉴,压根看完第一眼连看第二眼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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