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已关闭,您呼叫的通讯器不在服务网络内。”
已经说不清这是第几次呼叫那个通讯号了,依然是无法接通,云初和丹青就这么失去了联系,那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明明前一刻刚刚好好说了再见,分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两人的情感在那个暴雨夜在精神层面达到最亲密的程度,彼此依赖,彼此关心,彼此信赖,并肩作战,却突然的就这么戛然而止了,莫名其妙,让人想不通。
随着失联时间的延长,云初对丹青的信任不断遭受冲击和消弭,怀疑一点一点的滋长,像一条可怕的毒蛇慢慢爬过。那晚她先上了飞车,桑丘和丹青避开她说了几句话,桑丘说他问丹青“你会为了云初留在天枢吗?”丹青保持沉默没有给出回答。
她猛的抛出手中的通讯器,通讯器在空中走过一个抛物线然后坠地,发出一记重响。她心烦意乱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捏住了颈项上的坠子。她的颈上挂着两串项链,黄玉柿子吊坠和白贝母毛笔坠子。贝母毛笔坠子里埋着极细小的芯片,那是丹青的基因密码,这几天同样的全无反应,好像是在佐证通讯网络的语音回答,“网络已关闭,您呼叫的通讯器不在服务网络内。”
她迫切的想听一听丹青的解释,告诉她那几个海格力斯人和他无关,周文的死和他无关,但丹青就是不见踪影。谁能绊住丹青的脚步让他连给云初发一条信息都办不到呢,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爆炸受伤了吗?受重伤昏迷了?可是那两个海格力斯人没说他受伤,不不不,那两个人不是丹青的手下,他们是冒充的,他们并不知道丹青真正的情况……
楼下有开门声,是桑丘回来了。云初立刻开门下楼,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想得焦头烂额,已经有一天多没出过门了。此刻她跑下楼,站在楼梯口盯着刚进门的桑丘看,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有什么新消息吗?查到那些人是谁了吗?”她问。
她知道各方面的人都在找她的老师,老师这一天多一直在开会,和很多人见面,处理各种事务。
“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云初看着桑丘的时候桑丘也一直看着她,女孩几乎一个晚上没睡,但因为年轻,这样的不眠并未让她的脸上出现疲色,两个眼睛反而更大更亮,只是垂在肩头的头发有一些凌乱。
她两只手神经质的互握了一下,感觉很糟糕,坐下来慢慢说一般都意味着坏消息,怕人接受不了才要慢慢说。
她颓然的坐下,听桑丘说:“警方在搜捕中抓到了一个,验证身份是海格力斯人,来自希鲁芙的奥纳军团。”
云初机械的扯了扯嘴角说:“真是奥纳军团的?万一是冒充的呢?”
“我们发去了问询函,奥纳军团已经承认有这个人了。”
“那也不能证明是丹青的属下。”
桑丘看着她说:“但事实他确是丹青的属下。”
云初又绞了下自己的手说:“那也可能是比邻星安插在希鲁芙的人,隐藏得很深的间/谍,故意挑起事端激化希鲁芙和我们天枢的矛盾好从中渔利。毕竟我们两个星球关系好对他们比邻星是一个威胁。”
她不懂政/局,平时也不关心,这些话还是前两天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桑丘说:“希鲁芙想引/渡这个人回去,被我们拒绝了。”
云初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犯了杀人罪,并且严重违反了星际科学家保护法,无故枪杀一名年轻的科学家,他必须在天枢星接受审判并服罪,周文不能就这么随便的死了,我们广白园要一个说法,同时我们还要追查幕后主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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