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里咯噔一下,抬眸问:“去哪里?”
桑丘停顿了数秒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去那边住一段时间。”
云初心想,这就要把我交出去了吗?她小声说:“不是在打仗吗?”
“不影响,那地方很安全。”
“会住多久?”
“不一定,也许一两个月,也许更久一点。”桑丘语气轻松,“你多带点东西,做长住的准备,也许我们等打完仗了再回来。”
还能回来吗?云初心脏砰砰砰狂跳,她没再问,只轻声应了句:“噢。”
桑丘从口袋里拿出手表,视线下移落在云初放在桌上的手腕,“过敏都好了吧,诶?怎么又有点红?”
他放下手表诧异地抓住云初的手举到眼前查看,应该好转的白皙皮肤上又有了一小块红色颗粒。“你去过吕医生那儿了吗?”
云初无辜地说:“去过了呀。”
“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总是过敏,吕医生怎么说?”
“吕医生说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桑丘目光深邃有些怀疑地审视着云初,云初若无其事地说:“老师你太紧张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紧的。”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手表要往手腕上戴,被桑丘制止了,“先别戴了,我去找老吕问问。”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叮嘱云初,“这段时间你少做实验,东西别乱碰,等查清楚过敏源是什么再说。”
“哦,知道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桑丘走了,云初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地趴在了桌上。手腕过敏是她自己搞的,就为了不戴那块定位手表。她几乎以为要被桑丘看穿,幸好暂时糊弄过去。
糊弄不了多久,她没时间了,在桑丘把她送出去之前她必须逃离这里!她猛地站起来,急急打开柜子找出一个日常用的小包,往里面塞了几样要用的东西,再打开密码柜取出项链。那两串项链前阵子被她从脖子上取下锁进柜子,现在重见天日再次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的手飞快地摩挲了一下黄玉坠子和白贝母的毛笔坠子,把两个坠子塞进衣领里。又看一眼自己的血样,有些实验是完不成了,只能以后再说了。
最后,她看一眼静静躺在桌上的手表,随即毅然离去。
雅各布船长最后一个登上飞船,关舱门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航行服的船员挥舞着手臂飞奔而来,雅各布皱了皱眉,心说这是哪个不守规矩的,立马开掉他。等看清那人的脸他心中一惊,接着又是一喜,立刻打开舱门伸出手臂,把那人拉上了飞船。
“快关门,快起飞!”云初气喘吁吁的对雅各布说。
雅各布镇定自若,指挥飞船关舱门,完成最后的检测后立即向航站指挥中心发出起飞离港请求,很快得到指挥中心批准。
几分钟后,行云号升空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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