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位于平明县北面,与青山学院分别一个在街东,一个位于街西。
是以,约莫两刻钟后,一行人便到了县衙。
此刻县衙灯火通明,气氛有些沉重,毕竟丢了命的是县令的亲戚。
县令沉着脸,他纵使也看不上许况平日所为,可到底是他姑母最疼爱的小儿子,自小就被姑母纵的无法无天,此刻姑母怕是知晓许况已经去了。
用不了多久,姑母就会过来闹。
许县令一阵头疼。
“堂下何人?”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
徐琛拳头捏的死紧,若说在今日之前他对考取功名还抱着能过则过的心思,今日过后,无论失败多少回,他定是要考取功名的。
在大良,凡是考取秀才功名的,见了县官可不跪,亦不可用刑。
今日是他无能,自己要跪在堂下,还得让锦儿跟着他一起受辱。
徐琛忍着心疼,扶着楚锦儿,缓缓跪下。
“草民徐琛,见过大人。”徐琛微微垂首,他手始终未离开过楚锦儿,随即又说:“她是在下刚过门的妻子。”
徐琛小声提醒楚锦儿,“锦儿,说见过大人。”
楚锦儿跟着学了。
在看清楚锦儿面容的那一刻,县令就知晓许况为何出现在人家院子里了。
他方才也听了衙役支支吾吾说了个大略,县令原本还疑惑,这许况即便再不知好歹,也不会明着带下属直接破门而入。
这姑娘当真是红颜祸水了。
县令四十出头,他这般年纪了,见着楚锦儿那一刻,也不免有些失神的。
如此绝色,恐怕也只有宫里的娘娘才能与之比拟的。
想到这姑娘已成了婚,县令又一阵失望。
“你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道来,不可有不实之处。”县令开口。
此事本就是无妄之灾,徐琛自不会夸大其词。
等他说完,县令心里已有了决断。
便是他偏心许况,也不能强行将罪行按在堂下这书生头上。
县令甚至猜想过,是不是许况先前见过人家的妻子,色迷心窍后,特意拿张小姐做幌子,上门去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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