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啊,我以为你是这世间最懂我的女子,这大半年来我对你的好你可是看在眼里,难道你真就这么狠心吗?”
柳霓裳绝美的容颜上,明明闪过一丝厌恶,甚至连自己的娇躯也始终与黄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可即便如此,她表面上也还是要以笑待人,毕竟这大半年来通过他也了解到江南不少有用的消息。
倘若她真的利用完那黄湛之后。便弃之如敝屐,恐怕也会给自己招惹到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黄大人言重了,小女子久居风尘之中,一介残花败柳之身,又有何颜面得您垂爱?”
闻听此言,黄湛眼睛里顿现狡黠之色,以一副“我早已看透”了的表情歪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霓裳,你当我黄湛是傻的吗?
这大半年来,我将你的身世背景早已查了个底朝天。”
此话一出,柳霓裳美眸一睁,杏眼略显呆滞,甚至还带着些许慌张。
黄湛一见身前女子这般紧张,更显高傲,脸上满是得意。
“你老家在扬州,十六岁时父母藏生于一场大火之中。
你无处可去,更无亲人倚靠,所以只好被迫无奈来了这青楼,靠着一身娴熟的琴艺在此谋生。”
话至此处,柳霓裳身子一顿,茫然的眼睛轻眨了眨,然后沉了口气,目光也有些不自然的四处飘荡,只不过原先脸上的紧张,此刻却已不复存在。
“然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你也有不少入幕之宾,但都是止于言谈,并未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所以......”
黄湛停顿须臾,然后视线盯着柳霓裳丰润的胸脯上下扫动着。
“你直到现在,也依旧还是完璧之身......”
对此,女子并未多作她言,只是展现出此刻应该表现出来的慌里慌张的样子。
只见她可怜兮兮地盯着黄湛,随后娇滴滴地开口道:
“大人心疼奴家,奴家自是感激不尽,不过以大人的家世,小女子怕是这辈子也高攀不上。”
言毕,还不忘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忧郁沉抑的样子,当真是任谁见了,恐怕也都会忍不住道一句:
我见犹怜!
黄湛果真是有着相当成熟的撩妹经验,懂得如何见缝插针、雪中送炭,在女人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送上自己无微不至的贴心。
只见他双手一把抓住了柳霓裳的柔荑,嘴上还不忘奉上体贴入微的话语。
“霓裳,逝者已矣,人总要往前看,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定不希望你寄人篱下。
我黄某人虽说不才,但在宫中也是有权贵做依仗的,而且最近我刚好赶上了一笔不亏本的买卖,若是成了,这辈子都会丰衣足食!”
说着,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不停地抚摸、揉捏着手心中的凉玉,脸上也挂着猥琐至极的笑容。
“霓裳,只要你跟了我,日后我保管你吃香喝辣,再也不必靠侍奉那些个男人过活!”
就当黄湛还想多说些甜言蜜语来讨眼前女子欢心的时候,不成想手里握着的两只柔荑猛地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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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黄湛略微有些失神。
柳霓裳似乎察觉到了他脸上的些许恼怒之意,沉寂片刻之后,终究还是轻启朱唇。
“大人的话,奴家自是相信的......”
言及此处,她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酒杯,柳眉稍稍一抬。
“不如这样,等大人您干了这杯酒,奴家再给您一个答复如何?”
黄湛眉头一皱,眯着眼睛瞧了她两眼,随后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柳霓裳见状,也是微微一笑,衣袖遮面,端庄优雅地将杯中的酒饮入腹中。
“好了,酒也喝了,你的答复是什么呢?”
刚道完这句话,黄湛便感觉自己脑袋一沉,随之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令他身形难以自控。
“这酒......”
他很是迷糊拍着脑门,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酒杯,嘴里始终憋着几个字,但就是说不出来。
等到黄湛的意识彻底归于黑暗之后,他的身体也连同这一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柳霓裳朝着地上斜睨了一眼,见其久久没了反应,这才从腰间抽出一张手帕,满脸厌恶地在两只手的手背上来回擦动。
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沾上了十分不干净的东西。
“妹妹,出来吧,还有门外那个......”
慕容蝉衣从帘幕后方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柳霓裳将手帕朝地上一扔。
江陵这个时候也打开了厢房的大门,迈过门槛进了屋内之后再缓缓合上房门。
“黄湛醒后,势必会怀疑到我身上,与其让我事先服下这解药,倒还不如连我自己也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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