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袁从真不出意外,也上台比试了。她轻取对手,毫不费力,却是赢得了三宗弟子最大声的欢呼。
袁从真上台比试不久,便轮到了张玄歧。他走上高台,只见对方乃是从三宗的队列中走出来的,是一名三宗的弟子。两人行过礼后,便按规矩在“万咒归一”大瓮前开始比试。
张玄歧闭上眼睛,将食指缓缓地伸入大瓮之中,只觉得大瓮里面,好像有无数细小的飞虫在乱飞。
他正在诧异,忽然间,一股电流直击指端,电得他浑身一颤,心口顿时一阵刺痛。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时,心口忽然一热,那股进入体内的电流,竟然逆转而出,从指间迸射了出去。
张玄歧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对方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台上,顿时昏迷不醒,头发已经烧焦了,冒出缕缕的黑烟。
张玄歧心中一阵迷茫,正要站起身来,走过去看看那落败的弟子。这时,只听见台下有人惊呼:“无伤咒!无伤咒!”
张玄歧心中大感意外,停下了脚步,向着三位宗主看过去。只见他们脸上都是面无表情,毫无欣喜之色。他看见有两名弟子上来,将那落败的弟子抬下台去,便朝着茅宗一和三位宗主行礼,下台回到自己的队列之中。
随后的比试,张玄歧完全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便得到了无伤咒,也不知道三位宗主,乃至三宗的寻常弟子,对此是个什么看法。因此,他心里一面是忐忑不安,一面又禁不住有些激动。
赌咒大会结束后,接下来的环节,在三日之后举行。司仪弟子提前公布了比试的项目,果然跟之前麻素衣说的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麻素衣说,探骊得珠、凤凰于飞、抱冰握火、大发雷霆等等环节,所有赌咒大会过关的弟子都要一一参加。实际上,这些环节,过关弟子只需要参加其中一项即可。
这是规则改变了,还是原本就是如此,张玄歧不得而知。而且,哪个弟子参加哪一项,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或者说本人能否选择,又是如何选择的,他都一无所知。他向几位年长的首宗弟子探听此事,大家似乎都有约定似的,闭口不言。
三日之后,还是巳时时分,钟鼓齐鸣十二响,赌咒大会过关的那些弟子,仍在玉清宫大殿前集合,大比之年的考验继续进行。
这一次,赌咒大会过关的弟子,不再按照三宗的方位分别列队。
张玄歧看了看,发现过关的弟子之中,首宗弟子几乎占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人里,二宗弟子又比三宗弟子多得多。三宗弟子的人数,原本相差无几,但是过关弟子的人数,相差竟然如此的悬殊,不知道是实力差距真的很大,还是另有原因。
张玄歧在心里琢磨,这一次之所以不再分别列队,或许是为了照顾二宗、三宗两位宗主的颜面。
他想起茅宗一刚回山的时候,三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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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里面,茅宗一对首宗宗主刘长龄明显偏爱器重一些。而在自己偷听三位宗主谈话之时,三位宗主里面,二宗宗主谭长生显然更具威势。
张玄歧猜测,刘长龄以及首宗的超然地位,全在于茅宗一对刘长龄的偏爱。茅宗一要是不在了,无论刘长龄乐意与否,谭长生都会成为茅山三宗的真正领袖。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茅宗一令袁从真先行上山,试探三宗宗主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茅宗一当日被人暗算,困在了树中,此事若是亲近的人所为,现在看来,恐怕谭长生的嫌疑最大。只是,这一点自己都能看出来,茅宗一老谋深算,又岂会看不出来?
他想到这里,又想此事或许另有内情。又或者,以茅宗一的身份地位,他的行事,自有高深莫测的地方,不是自己能够轻易窥测的。自己胡思乱想,不仅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招来祸端,于是闪开念头,专心听司仪弟子上台讲话。
赌咒大会之后的环节,不知何故,茅宗一和三位宗主都没有现身。只见那司仪弟子上台之后,环视了全场一周,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一挥手,只见两名弟子抬着一个盆栽,走上台来。
那盆栽是一棵果树,但是具体而微,只有半人来高。果树上面,长出了四个鸡蛋大小的果子。奇的是,四个果子的颜色,各不相同,其中一个是黑色,一个是黄色,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白色。
只听那司仪弟子说道:“所有通过赌咒大会的弟子,按三宗的顺序,上台来摘取一个果子。考核之前,将果肉吃掉,果核留着。若是遇到危急时刻,记得吞下果核,可以保命。考核结束之后,交还果核的,即为通过。果核极为重要,诸位莫要遗失了,切记切记!”
张玄歧听完司仪弟子的话,心想那四个果子的颜色各不相同,恐怕就是对应了不同的考核关卡。但是,如果一个颜色的果子,固定对应一个考核关卡,那以往参加过大比之年的弟子,岂不是提前知道了,能自行选择参加哪一项的考核?
这其中只怕还另有机关窍门,张玄歧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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