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看着陈景,心虚地说:“我先去接个电话,你去厨房收拾一下好不好?”陈景也很识趣,谁还没有些隐私了,就乖乖地点了点头,向厨房走去了。
“小心点啊,别跟我似的划了手!”鳄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陈景大喊着,然后就跑去卧室关上门打电话去了。
“喂,怎么了?”鳄鱼低声地询问着,生怕陈景听到。
“儿子发烧了,怎么办啊?”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鳄鱼一听也怕了,儿子才两个月,一生病就不得了啊,急忙问道:“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啊?”
“医生说可能是感冒了,让在家里先观察一晚上,如果明天还发烧的话,就得去儿童医院看看了。”女人解释着,语气里满是害怕。
这个害怕的声音让鳄鱼听着有些心烦意乱。毕竟说多了也是干着急,自己不在身边,现在也不能马上飞回去,开车也要好几个小时呢,等到家了,天也亮了,这个时候除了等也没别的招。
他只好先稳定那个女人的心:“没事,给孩子吃了药,先观察着,不是还有咱妈呢吗?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不行明天你们就叫车来我这里,这里城市大一点,有儿童医院。”
“我先挂了,晚上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他知道下一步就要迎来她的抱怨声了,所以赶紧挂断了。
每次都是有点事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唠叨,“不能陪着他们,什么都指望不上,只知道给钱……”他已经听腻了。
挂了电话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生怕孩子出点什么事情,自己远在天边,什么忙都不上了,最后后悔莫及。
“咚咚咚……”陈景敲了敲卧室门,“我把生蚝都弄完了,你做饭吧,大厨!”鳄鱼被陈景的声音的声音打乱了思绪,可又不敢表露,只好赶紧应着:“来了,来了……”
鳄鱼一推开门走出来,陈景就看出了他眼神里的不安,眼睛红通通的,眼珠子也不由地转来转去,都不敢直视她,刚才温柔似水瞬间消逝得干干净净。
“你没事吧?”陈景小心翼翼地问着,“你妈妈说什么了吗?”她看着鳄鱼的脸认真地问着。
“没什么,只是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家过年,他们有些担心,问长问短,问得我反而有些想家了。”鳄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从不撒谎的水瓶男所有的谎言都用在了陈景身上,为了一个事实,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掩饰着,也不知道该说他对陈景太渣了还是该说他对陈景太爱了。
陈景听了一点也不怀疑,反而从身后紧紧抱着鳄鱼,还温柔地安慰着他:“好了,这不是有我吗?”
鳄鱼感受到了身后女孩子的温柔,再低头看看紧紧环抱自己的双手,心里暖暖的,当然还有从未消失过的愧疚。
“好了,饭都好了,快去准备碗筷,到餐桌前等着。”
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的热气破坏了这份暧昧气氛。
“好期待啊!”陈景一听饭好了赶紧收拾碗筷,跑向餐桌,像个小孩似的乖乖地等着鳄鱼的投喂。
总算等到了,一盘盘海鲜搬上餐桌,螃蟹香嫩可口,一个个烫红了身子的虾在盘中集合成了烟花的样子,还有那费了半天力气才做好的生蚝,上面铺了满满一层蒜蓉和粉丝,看着红通通的,诱人极了。
陈景这个馋猫一看就忍不住地大吃起来,鳄鱼看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很是欣慰。
可当他夹起自己最爱吃的螃蟹时,又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心里终究还但担忧着儿子的情况。
不过好好的除夕之夜,为了不扫陈景的兴致,还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陈景看了还打趣着:“这真是王婆卖瓜啊!”
可见鳄鱼的演技还真是值得认可的!
吃过饭洗完澡后,离跨年也只有两分钟了。两个人赶紧躺在床上钻进被窝等待着跨年的时刻。
鳄鱼紧紧地搂着陈景,眼睛又时不时地瞟着手机,生怕错过那个她发来的信息。
陈景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但不习惯打探别人隐私的她还是选择了闭口不问,只趴到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噼里啪啦……”窗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空中还有炸裂开来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美丽极了。
“过年好!”他们望着彼此异口同声地问着好。
跨年钟声过后,陈景的小手就不老实了起来,在鳄鱼的身上游走着,头也在胸口蹭来蹭去的。鳄鱼知道陈景的小心思,可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想这些。
他急忙按住了陈景那在身上不停游走的小手,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今天有些累了,早点睡觉好不好,我抱着你。”说完就把陈景捂得更紧了。
陈景虽然心有不快,但被鳄鱼紧紧环抱着又觉得安全感十足,不一会就安心地睡着了。
鳄鱼看着怀里熟睡的陈景,温柔地笑了。
转而又抱着自己的手机时不时地看一下,时不时地瞟一眼,一夜就在他的焦急中艰难地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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