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回荡着打谷机的嗡嗡声,一群秋收的农民满足的收割着劳动之后的丰硕果实,虽然辛苦但无比喜悦。
佑佑不时擦擦汗水跟叔叔们一起忙活着,挨近黄昏时分,一块田就收得差不多了。期间奶奶也有送午饭过来吃,稻谷收完,明天叔叔还要来捆稻草,一行人也累得差不多就收工回家了。
次日清晨叔叔们去田里清理稻草,佑佑跟婶婶们去玉米地里收玉米。玉米地在另外一个地方离稻田有点距离,是块沙河地,那片地里土质松软都是细沙,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硌脚。
玉米地旁边就是一条小河,玉米还是幼苗的时候姐弟俩还跟奶奶来浇过水,越过蓝桉树丛就到河边了直接用水桶打水过来就可以浇玉米,非常方便。因为土质很好种出来的土豆跟玉米都特别香甜好吃。
佑佑帮着婶婶们把掰下来的包谷放进篮子里、口袋里,那地不大,三四个小时就收完了。那边叔叔们的稻草也绑的差不多了。弟弟推着手推车来跟婶婶们汇合,婶婶把玉米都抬到车上放好捆紧就可以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菜地婶婶就去摘点菜回去,菜地里也种了好几种菜,有豆角,茄子,青菜等等。佑佑跟弟弟看到路边有刺梨树,就要找几个刺梨回去。刺梨浑身长满小刺,摘的时候,你越怕扎手,就越容易扎到。姐弟俩摘的熟练,不多时衣服,裤子口袋都装满了。
回到家里佑佑跟弟弟找来一小块废瓦片,捏着刺梨两头慢慢的用瓦片把小刺刮掉,露出黄绿色的果肉,洗干净就可以吃了。一口咬下去,刺梨酸涩中带点回甘微甜的口味让人欲罢不能,是独特的美味。
奶奶在家捡好了蚕豆种,过几天婶婶们要接着去把豆种播下去。
以前佑佑跟婶婶们去过几次,播豆种是的辛苦活,一大块空旷田地,都要种。乘着天没亮,天气凉爽时分就得出门,一人拿只小的那种中华油漆桶,里面装满蚕豆,来到田里把蚕豆种一个一个按进土里去,要按的很密实,土地有水汽潮一点还好按,要是碰上旱天,地干的不行,就要拿木棍子撬开小洞才能种。那么大一块田,一直蹲在地上重复着一个动作感觉很煎熬,佑佑一般都挨不住。因为穿了凉鞋,一不小心还被稻草残根扎到脚趾,血流了出来,婶婶赶紧先送她回家了,到家奶奶就用紫药水给她擦上,然后包了个创可贴,不消几天伤口就好了。
紫药水是个好东西,以前但凡哪里有个磕磕碰碰,奶奶都会给她们抹点紫药水然后伤口就会慢慢好起来。佑佑小时候还起过疹子,水痘都是擦点紫药水就会慢慢恢复,很神奇的东西。
粮食收割完了,奶奶她们心里也踏实了,接下来只用慢慢来晒干就行了……佑佑姐弟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下学。
这周六他们要去小舅舅家里。
小舅结婚后会经常接佑佑姐弟去他家玩,路程不远。
星起五下午放学后,姐弟俩就收拾好东西在家门口等待马车的到来。随着马铃的“铛铛”声响起,一辆马车从村道深处驶来,姐弟俩招招手,赶马车的大伯就停下马车让姐弟俩爬上去。
马车是当时佑佑她们那个地方出行常用的交通工具,车顶是一个由钢架和篷布构成的大顶棚,下面连接车厢,四面镂空,只有顶棚。车厢一共四排座位,外围有护栏,后面三排是乘客做的,有软软的海绵垫子,第一排一般是赶马大伯坐的,有时人太多坐不下了,也会有人到第一排坐在大伯旁边,那里挨着马尾,车厢两边延伸出两条结实的木杠牢牢地架在马匹身上,大伯用细细的鞭子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很听话或者说已经被驯服了,就乖乖的跑起来,一颠一波,坐上去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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