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现在无语的很,但大人不说出来,只是忽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想了想背后那个的始作俑者,扶额叹了口气问到:
“我不是让你看着她的呢,她现在人在哪?”
“大人,我们追不上江神医。”暮舟说完更委屈了。
。温乘听了这话,手上的青筋突突的。
也对,以江胜雪的轻功就连温乘也不能相比,倒也是为难暮舟了。
这样想着,温乘只觉得头疼的很,对暮舟挥了挥手说到:
“退下吧。”说完便转入屏风准备褪衣入浴。
但暮舟还是一动不动恭敬地站着,温乘褪衣的手无奈停在了半空,转头朝暮舟说到:
“暮舟,还有什么事吗?”
暮舟犹豫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温乘见暮舟没有动静说道:
“有事就说,我不罚你的工钱。”
听完这句话暮舟才安心地从腰间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
暮舟是看了看温乘再看了看纸包,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结结巴巴说到:“大人,江神医让我跟你说……说……”
“说什么?”
“说,大人乖乖治病就有糖吃。”
说完暮舟扔下纸包撒腿就跑出了屋子。
大概是要等暮舟跑远了,温乘才从屏风里出来,顺着暮舟刚刚走过的声音摸索着走到桌子前,伸手将那包糖拿了起来,攥在手心里,仿佛若有所思。
入夜,卧房中
睡梦中的温乘猛然惊醒,额头沁出的汗珠和大口呼出的粗气无一不证明了这场梦的可怕。
又是这个噩梦,熟悉的无助感伴着痛感再一次蔓延开来占领了大脑。早已毫无睡意的温乘单手托着头缓了会儿,随后起身站到了床围边。
只见温乘手指轻捻,床围上的雕饰竟如活了一般动了起来,齿轮相交间,床围处赫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暗盒。
而此时的温乘穿着里衣,身上只披了件外袍,小心翼翼地拿起暗盒,走到了窗边的小几前将其放下,而在旁还放着江胜雪给的那包糖。
窗外几只红梅开得妖艳,透着月光,竟给温乘的惨白脸上添了一丝媚气。
褪去薄纱的一双白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双玉骨轻轻地抚摸着暗盒的纹理。
良久,温乘打开了暗盒。
这藏在暗盒里的竟然是一柄细长的簪子。
簪子由玄铁制成,通体金色的暗纹藏于其中,一股肃穆之感从内溢出,威严之势,浑然天成。
只见温乘用袖仔细地擦拭着这个簪子。
擦拭时,手不由得抚摸上簪尾的刻字,赫然是一个“江”字。
温乘耳边仿佛又传来噩梦里的声音:
“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随后一双血手覆住了温乘的眼睛,突然黑暗吞噬了世界,哭喊,尖叫,鲜血,大火,温乘他看不见但他又逃不出。
温乘只能任由大火烧尽他的身体,烧尽他的理智,最后再无数次的死亡后无数次地从梦里惊醒。
出神时,忽然一股钻心的痛感袭上了温乘的眼睛,温乘的身体仿佛被野兽撕咬一般,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脖子上的青筋突起,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抽搐,痛苦与思绪交织在一起成了可怕的炼狱,生不如死也不足以形容。
不知持续了多久,痛苦的感觉渐渐逝去,温乘才勉强借着桌子直起了身,他的呼吸微弱而艰难,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闪着不可言语的无助。
挣扎起身的手无意间碰到了那包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阴差阳错地伸手拿起了纸包,打开拿起一颗糖放进了嘴里。
糖的甜味瞬间在嘴里炸开,舔舐间,一丝苦味刺激到了味蕾,不由得让温乘皱起了眉头。
但惊奇的是,吃了糖温乘的脸色竟然好了许多,体内凌乱的气息居然平复了不少。
温乘手里拿着剩余的糖不仅哑然失笑,这个女人连给自己糖都是药做,微笑间,一种异样的感觉迎上心头
“江,胜,雪,你到底要给我多少的惊喜?”
这时,倚着窗开得红梅忽的沾了一丝雪白。
屋外竟是下起了雪。雪如絮,在风中似舞如醉,似飘如飞,一片一片地落在梅花上,借了半分妖艳的红,破了自己心中的戒。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染大地一片白茫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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