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里提剑同样刺出,剑尖与枪尖准确地相互抵住。陈故里手腕微抖,引剑再度刺出一段距离。那人的枪尖旋转,转而将南风起向下按住,又飞快地抖出一个枪花,向陈故里胸前刺去。
另一杆枪的战场,只见魏焉楼横起三公子,另一只手用食指抵住剑身,与那人的枪尖一度形成了相持之势。
陈故里身前身后各闪出一抹剑光,两柄迷你飞剑斩向长枪枪身,将其震开。身前那柄飞剑忽地变大,猛地向那人挥砍而下——
另一边的魏焉楼抓住机会向后掠出一步,抬手舞出一个剑花,手中的三公子旋即一化为三,从不同方向向着那人斩去。
“吼——”那人发出一声闷哼,右脚朝着地面重重踏下,将身前的剑气微微震开来。
接着又扬起头颅,双臂向上张开旋动着双枪,瞬时四周黄沙漫天,响起了连绵的马蹄声,伴着隐约的战鼓与号角声。
陈故里那柄变大的飞剑仿佛劈到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岩石一般,硬生生地给顿在了空中。魏焉楼的三柄剑被震开,转而又重新化为一柄。
“兵家武者的战场域。”魏焉楼沉声道。
只见弥漫的黄沙后正陆续出现一道道人影,排成整齐的方阵。
南风起剑身嗡鸣,黄沙散去后,只见得那人的身后出现了一支骑兵军队,马上的士兵们高举起他们的长矛,另一只手扯动缰绳。
马首扬起,万马齐喑。
“杀!”浑厚的嗓音再度划破空气,那人身后的军队已然开始了冲锋。
“噌”的一声脆响显得格外突兀,但就是这响声让杀敌的口令戛然而止——陈故里的另一柄飞剑在那人的胸前刺入,刺破了身上的锁子甲直至刺出一个小窟窿。
“袖珍飞剑?”魏焉楼眼里放着亮光,“你还有这等宝贝!”
陈故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柄芥子,一柄须弥。”
军队的冲锋仍未停下来,陈故里横握南风起,微微压低身子,后脚点地,整个人弹了出去,同时手里的南风起横斩,剑气向前掠出,冲在最前排的马匹尽数倒下,马上的士兵仰身栽出。
魏焉楼也毫不犹豫地再次将三公子一分为三,一柄握在手中,另外两柄在身侧随他一并冲向那兵家武者的方向。
那兵家武者不顾胸前鲜血直流,一把扯下身上的锁子甲。霎时露出块块健硕的肌肉,勇武的赤膊像极了古纪元的史书里记载的某位无双猛将。
“嗬!”兵家武者将手中双枪一齐向前掷出,划破空气发出炸裂的响声。
在魏焉楼挥剑抵御之时,兵家武者又双脚蹬地而起,双掌在空中猛地轰出,胸前的鲜血顿时迸射而出,染红了他整个身躯。
一声爆鸣响起,掌气隔空轰向了魏焉楼。三公子以及另外两柄虚影重合,魏焉楼食指抵剑护在身前。与掌气接触的时间,魏焉楼整个人仍是被击退了数尺,地面上留下了半人高的深坑。
“练气武者?”魏焉楼咳出一滩黑色的血,朝那人望去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诧异。
“小子没看错,你大爷就是气体双修的西楚将军,项阳。”
另一边的陈故里挥斩着南风起,带出阵阵剑气,剑气在空中如风般不停回旋,鲜血自士兵们身上迸溅。
随着身后的军队被陈故里一一击杀,项阳从空中落下——依然砸出一个深坑。他双手撑地,身上淌着的血把地面也染红。
“大丈夫要杀要剐随意,反正大爷我也是拿了人家的好处替人卖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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