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娘被暴怒的陈柏堂吓得花容失色,双手却死死护着小腹,她不明白待她向来温柔的男子,为何突然变了一个人,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求饶道:“柏朗,孩子,小心咱们的孩子!”
苏幼娘本欲提醒陈柏堂,她肚子里有两人的孩子,陈柏堂不能这般对待她,却不知,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柏堂目赤欲裂,如剑的眸子似是淬了毒的刀子,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苏幼娘天不亮就起床,婚礼敲敲打打折腾了一天,又怀着身孕,本就体虚,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日,苏幼娘醒来的时候,喉咙似是被滚烫的热水浇过,火辣辣地疼,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印着男人的掌印。小桃泪眼婆娑地守在旁边,不见陈柏堂“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奴婢了!”
昨夜骇人的记忆死潮水般涌来,苏幼娘摸着小腹,惊恐叫喊:“孩子,我的孩子!”
小桃着急道:“小姐,腹中胎儿无碍,小姐放心,千万不要激动,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
“我不激动,我不激动,孩子没事就好!”苏幼娘双手覆在小腹上,眼神有些呆滞,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夜并不是梦,陈柏堂打了她!
“小桃,柏朗呢!他在哪里?为何..为何这般对我!”
新婚之夜,心爱之人对她使用暴力,她还怀着他的孩子,陈柏堂怎可如此对待她!
小桃支支吾吾,似是有难言之隐。苏幼娘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控制不住下掉:“小桃,你现在去找柏朗,你去呀!”
小桃心疼自家小姐,在苏家被说挨打,就是挨骂都没有,才嫁进陈府一天,竟然被打得这般凄惨,一想到陈柏堂,小桃很是愤恨,但又无奈:“小姐,姑爷得了癔症了,昨夜伤了小姐,被老夫人关起来了!”
“什么!”苏幼娘惊呼,“好端端的,柏朗怎么得了癔症?你带我去见柏朗,我不信!”
小桃劝阻苏幼娘:“小姐,如果不是得了癔症,姑爷怎会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昨日如果不是老夫人赶到,恐怕小姐就要一尸两命了,姑爷凶狠的模样,是真的会杀了小姐。这个时候,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已经给大夫看过了,等姑爷好一点在去看他!”
苏幼娘挣扎着下床,被赶来的陈夫人制止,说什么都不可让苏幼娘去见陈柏堂。心爱之人突发癔症,苏幼娘却不能相见,心里抓心挠肺的疼,陈夫人是陈柏堂亲生母亲,断不会害自己的儿子,苏幼娘虽说不放心,最终还是媳妇拗不过婆婆,只能作罢!
陈府后院柴房里,“陈柏堂”外衣被扒去,只着贴身里衬,褴褛的衣衫像是布条般挂在身上,露出模糊的血肉,满脸愤懑,哪里还有半分温情。
陈夫人端坐在下人抬来的椅子上,看着“陈柏堂”像条狗一般,匍匐在她脚下,甚是得意:“当年你娘那个小贱蹄子,趁着我怀孕,爬上老爷的床,生下你这个贱种,害得我早产生下堂儿,以至于我的堂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她似的这么早倒是可惜了,看不见你在我脚底下活得还不如一条狗的模样!”
“陈柏堂”一双眼珠瞪着陈夫人,“毒妇,我要见我爹,我也姓陈,你这样对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陈夫人像是听见好笑的事情一样:“陈柏松,我告诉你,陈家族谱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陈家根本不承认你!”
陈柏松恨道:“你这个毒妇,我是爹的儿子,我爹给我看了族谱,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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