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柴把他的头按下。
香子仍然警惕地看着四周。风把青枝新鲜的香味传到对岸。
青郎慢慢探出头,将双手围在嘴边,唱起纤纤唱的那支曲子,空寂的原野,风传递着带童音的曲调。
香子听到了熟悉的歌声,慢慢地跃下土坎,跑过草滩,脚踏进水中,走到半途,那香子又停住了会儿,见前方安全,蝴蝶都没有,并撒腿奔向滩石上的绿松枝。
柴柴使勁咽了口吐沫,然后屏住息气,迷起眼,扣动了枪舌。
大华几乎与铁弹子同时射出,它一下子就将香子给撩倒了。
柴柴扔下枪,边跑边从腰间飞快地拔出了匕首。
青郎从石头后面让出身子,看见柴柴、大华与香子扭在一起,尘土飞扬的,也看不清柴柴可是得手了。
柴柴嫌大华碍手碍脚,用脚踢开大华,然后双手举起香子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猛地将香子扔在地上,又扑了上去。
突然那香子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像是利器被折断的声音,青郎猛地觉得那断裂的利器飞腾起来,一下子斜斜地扎进自己的心脏,他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胸口,觉得那里湿湿的,他不自觉地勾起腰。
柴柴却兴奋地用颤抖的声音扯叫:
“青郎青郎,快过来,跑快些。”
青郎一步一步,怯怯地走上前,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奇香,是那种味比荷香味更浓,比兰香更幽。
柴柴得意地摊开粗大而肮脏的手掌:
一枚鸟蛋大小的长着一层金灰色短毛的东西,卧在那里。
柴柴将麝香揣进怀里,随手将青郎按在香子身上,让青郎贴在香子的脖子上,他觉着它还在一阵阵地抖动。
青郎被按得透不过来气,突然一股温湿的腥味涌进他嘴中,他吞下了,柴柴将他与香子按得更紧。
“别动,喝。让你长身子哩。”
青郎挣扎出来,胸前全是血。青郎解下了纤纤的蓝帕子,他知道,纤纤要是发现了,会不理他了。
柴柴唤过大华,赏了一块肉干,又拿出绳子,将香子麻利地绑了挂在枪杆上。
起风了,山风阴冷地吹来,青郎却愈发地觉得脸热,他觉得浑身难受,身子里像有一把火,烤得那样烫人,突然,一股热浪流从背后如潮水涌过头顶来,如一盆热水从头顶倾倒下来窜遍全身。
他吓傻了,跑着去追柴柴。
“哥,哥,哥,我浑身热死了。”
柴柴丢了一句话:
“你是男人了,你喝了香子的血,当然热。”
青郎狂奔到溪边,将头浸到水中,他哭了。
他用一块石子包住了纤纤的蓝帕子,用力将它扔到了水中央,让急流带走它。
柴柴从金岭下到半山腰时,远远看见牌坊群那边闪出来两个男人,向村里走。
一个似乎是看守祠堂的老陈通,另一位是个眼生的外地青年人。
青郎回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就急不可耐地去河边,等着下河洗衣服的纤纤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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