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棠腹诽一句,他心中挂念着白清渠,未做多想,直接进了国师府。
浮生殿内。
白清渠双眸紧闭,眉心不安地拧起,似是陷入了极深的梦魇之中。
白秋棠替她诊了脉,微微松了口气,神色却并未轻松半分。
“白大夫,大人她可还好?”半夏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白秋棠,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结果。
白秋棠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药箱:“暂时问题倒不大,只是伤了元气,精神不济,多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那您为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
白秋棠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暂时,小白身体本就不好,前几日旧疾发作,又雪上加霜。总之你且记住,千万看好她,别让她乱来。”
说完,他从药箱里拿出几个小瓷瓶递给半夏,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药你知道是作何用的,记得让她能不吃就不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去百草堂找宋掌柜。”
“对了。”白秋棠又想起一件事来,“君卿这人行事离经叛道,你记得提醒小白别和他硬碰硬。不管怎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务必照顾好她。”
半夏连连应下,保证道:“白大夫您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国师大人。”
交代完毕,白秋棠没再多留,白清渠的病再经不起耽搁了,只希望这一趟他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而君卿回到丞相府后,立即叫来了巫荀。
巫荀一如上次的装扮,整个人隐藏在黑色的斗篷里。
“上次你替白清渠把脉,情况如何?”君卿状似无意般问道,手中把玩着杯盖。
这次巫荀倒也恭顺,虽依旧惜字如金,但态度较上次好了不少:“观脉相,为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
君卿的手猛地收紧,心中百感交集,纷乱如麻。
“可有救?”他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压下心中莫名的感觉,随口问道。
“已经伤及根本,若用药调理,也只可尽力延长时间,然无法逆转。”
“所需药材库房中可有?”
巫荀疑惑抬头,但见君卿一脸坦然,便一五一十地回答:“大部分都有,若是制成丸药,缺失的药材倒不急。”
这样?
君卿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淡声吩咐道:“那此事便交由你负责,尽早制出成药,送到国师府去。”
巫荀满腹狐疑,但他向来不过问君卿的决定,领了库房的钥匙便退下了。
去库房的路上,巫荀撞上了外出归来的符泽,见他要去库房,符泽随口问了句:“你去库房做什么?”
“拿药材。”巫荀高冷地吐出三个字,然后绕过符泽继续往前走。
“诶诶诶,你拿药材做什么,主子病了?”符泽如牛皮糖一般黏上来。
“主子让我制药给国师送去。”
“哦。”符泽点头,“欸,慢着,你刚刚说什么?国师?是咱们大周的国师白清渠那个国师?”
巫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符泽:!
他这几日不在府内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这实在不像他主子那种人能干出来的事。
符泽摩挲着下巴思索:看来,主子和国师之间——有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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