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南、李北和李西安顿好大白马后,又向父亲和哥哥坟磕了几个头,转身向城内走去。
“李北向城北去,李西向城东,我向城南去。晚上十点后在此处再集合。”李南安排道。李西和李北领哥令而走,李南也向城南而去。
李南刚进城南那条小路,想到曾经被一把大火烧掉的军营,心想在城南边的军营虽旧陈老破木料搭建,比现在山上的栖息地要宽敞很多,当时是在塘沽山远观火起,实在还没有亲眼见到原军营到底烧成什么样子来。
李南想到这里,脚不自禁地向原军营走过去,他想看个究竟。
上文也表述过,以前城南是商贾集散之地,所以,通向城南边这条小路在塘沽口算是宽阔且平整之路。李南走在路上,发现到城南边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是行色匆匆,似有急事要处理一样。
“昨天你没有去城南吗?”走在李南后面的两位小脚女人在议论。
“昨天两个娃吵得天昏地暗,分身乏术,一天只吃了两顿饭,哪有时间赶过来呢。”
“唉!你听说了没有?陈家大婶,昨天下午刚来城南,发大财啦!”
“是吗?我只听说陈家大婶昨天发财了,倒没有听说发多大的财。”
“你不知道吗?她昨天拾到一条很大很大的宝珠项链,那个宝贝足有一斤重呢,城中宝行鉴定后,要值一万两银子!”
“我的娘呀!宝贝能那么值钱?陈家大婶这不几代都不用做活啦?”
“谁不说呢。不知道陈家大婶前生修了什么道行,才能发这么大的财!”
“可是陈家大婶拾到的那个宝贝昨天晚上被官府没收了。唉!”
“什么?陈家大婶做了什么违反朝廷的事了吗?”
“不是做了违反朝廷的事。是昨天下午,鉴宝回来后,陈家大婶与陈家老太太起了争执。”
“什么?陈家大婶是有名的孝媳,为何要与陈家老太太起争执?”
“还是那个宝的事。陈家老太太要分得那块宝的一半,陈家大婶说宝是她拾到的,给老太太四分之一,老太太不同意,两个人谈不拢,就叫官府的人来判。好啦,官府的人说,你们两位谈不拢就不谈啦,直接上缴官府就行了!”
李南听着两位女人的对话,感到特别的意外和惊奇。他清楚得很,城南边就是一片废墟,难道废墟之下还覆盖着这么多宝贝不成?
李南步伐加快,转过一条小巷子,就到了原军营之地。
“哈!”李南惊叫了一声。原军营已不复存在,在军营原址上布满了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都在不停地翻着地面。有人用工具翻,有人直接用手翻。
“他们还真在原军营地上寻宝!”李南想,“那天晚上在建军营时,地面已被玄佬族人清理,证明宝贝不是原就存在的;若是原就存在的宝贝,玄佬族人在建房时应该能发现。”
“那宝贝是哪里来的呢?难道是我们队伍人落下的?可是没有听说谁弃宝于这里呀。”李南想不通,想不明白,于是,他还是转身执行军令去了。
当天城南、城北、城西均无官兵异动,李南、李西和李北在晚十点返回塘沽山栖息地。
“今天我路过城南原军营时,看到一件古怪的事。”晚上李南对众人说道。
一听说原军营发生了古怪事,众人当然洗耳恭听。李上策笑道:“一把大火将栖息地付之一炬,难道还烧出个古怪出来?”
李南答到:“我看到全城人都到原栖息地寻宝,我亲眼观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山人海地在寻宝。”
“寻宝?城南边有宝物?我们在那里住了好几日,并没有发现有宝物哟!”胡雨石说道。
李南接着把两女妇对话复述了一遍。胡雨石第一个摇头道:“我住在那里没有见过什么宝物,不知道你们见过否?”
李疯砸着嘴道:“别说宝物了,我连上茅厕的废纸都没有找到,害得我好难受的。”
这时,李上策突然如梦醒般问风雷虎:“我印象中风雷将军颈项上有类似这样的珠子,现在在哪里了?”风雷虎连忙摆手道:“我那个颈项上珠子,是我们玄佬族遍地都有的石头,燕珉莫辨之物,不是什么宝贝。”风雷虎边说边从自已身上掏出来了两个珠子,举着珠子说到:“这个珠子不是宝贝,我们身上、颈项上都有。”风雷虎又指了指风雷豹和其他玄佬族兵士,说到:“他们身上也都是有的。要是这都是宝贝,那我们玄佬族山就是宝贝山了。”
李上策一听,觉得事情没风雷虎说得这么轻巧简单,他接过风雷虎手上那颗珠子,亮晶晶,似寒冬之冰;绿茵茵,似青麦之叶;金灿灿,似黄袍加身。再将珠子转几下,又似少妇清晨初挤出的奶水。放阴暗处,又似星星点灯。
李上策大惊道:“这像孙悟空八九七十二变幻般,非人间宝贝如何能做得到?”
风雷虎笑曰:“我都说过了,这个玩艺在我们家乡遍山都是,哪是什么八九七十二变幻之物。”
你说宝贝谁不欢喜?玄佬族兵士都从自已的身上取下几个来,众人观之,都和风雷虎那一个差不了多少,只是风雷兄弟身上那些珠子变幻更多一些。
“众人都在找的宝贝就是这个珠子无疑了!”胡雨石几乎肯定地同意李上策对宝贝的断定。
玄佬族兵士听胡雨石也这样肯定地断定,他们都在暗笑了。玄佬族长者笑出声来:“我说胡雨石呀,你有商人血脉,原本以为你是慧眼识珠,哪知道你把我的石头当宝贝,这和把鸡毛当令箭有什么区别。”说得玄佬族兵士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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