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欠揍的笑,不是晏奚又是谁?
她把小脸朝声音传来的旁边一看,窗边的阴影里,立着一道更深的阴影。
那是个挺拔的少年,锦衣暗彩流光,抱着胸好笑朝这边看。
见洛瑶看了过来,他垂下眸子低低的笑。
洛瑶咬牙:“晏、奚。”
晏奚懒洋洋笑着说:“打扰褚小姐办大事了。”
“你看了多久了?”
“不久。”从你进房之前就等着了而已。
这里是安王府,晏奚这样肆无忌惮的进来,安王内心愤怒不已,洛瑶也将眉头拧得更深。
如果说晏奚对她是少年对少女的渴求,是桀骜骨子里得不到的叛逆,那他来安王府是不是太过了?
毕竟她现在也算嫁做人妇。
晏奚好像知道她所想,改用嘲弄的神情打量她,“褚小姐你要做什么继续吧,我不过来看戏的。”
死鸭子嘴硬。可是也不完全是,他的确有事要办。
洛瑶准备待会再和晏奚讲清楚,现在她看了一眼安王,走到灯火跳动的桌子边,抬手拿起了一把精致小刀。
这刀是安王进来时放在桌子上的,据说安王整人有无数不堪入耳的玩意儿,从前都是鞭子、弯刀、鼙鼓这些摆一块儿他慢慢玩儿,如今对洛瑶倒是只随身带进来一把刀。
房间里本该熏了欢好的香和软筋散粉末,不用说,晏奚这家伙早弄灭了。
洛瑶其实自己也做了防备,因此也不厚记晏奚。
她拔出刀鞘,让雪亮的刀刃在烛火上翻转炙烤,直将刀刃考热。
然后走到安王身边,蹲下。
“听说安王年轻时还是征战沙场的英雄。”洛瑶眉目间浮现起惋惜之色,随机满脸憎恶,“现在怎么成了这幅畜生的模样?”
安王全身无力,心口还痛的不行。
他来不及发怒,洛瑶便拿那刀对准了他的胯下。
“这刀上的毒一经火烤了,挥发了点,浓度没那么大了,但是也足够把人折磨得要死不活了是吧?”
她眼神试探性的看着安王,刀却放在离安王胯下不远处分毫未动。
“安王既然做过将军,那便不怕疼。既然上过战场,那便不怕死。想来想去,安王浸淫朝政这么多年,放浪形骸,唯一珍惜的,就是自己这子孙根吧。”
安王脸上冒汗,好容易压下心口难过生硬恐惧道:“褚明瑶,你想干嘛。”
洛瑶歪歪嘴角:“这都不明白?”
她将那刀尖直接贴在了安王裤裆上,安王感受到刀的炙热和锋利,身体一颤。
“再不懂我就只好用你示范了。”洛瑶无所谓的说。
安王:“你要干什么?”
这不是质问,不是恼怒,而是在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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