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城顿时躁动起来,他想控制住自己,可是即将迸发的火山,不是他向城的理智所能左右的。他想藏,被子却捏在毅虹手里。他感到无奈,更感到害羞,只能乖乖地暴露在毅虹面前,
毅虹一手轻轻抓住,一手用热毛巾轻擦慢柔,说:“激动什么?你是病人,你得把我当护工。刚刚护士小姐为你插尿管,你也这样吗?”
毅虹的话,就像刚刚咀嚼的朝天椒,火辣火辣的。从面部到脖颈被辣得通红通红的,羞愧难当啊!又像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亢奋的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他耷拉下来。
擦洗完毕,毅虹为他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又坐到向城的床前,她把手伸进被子,贴近他的胸口。
向城也不抵触,也不躁动,他盯着毅虹的双眸,在平静想一个问题,毅虹今天的异常举动说明什么?是爱自己吗?向城无法回答,如果真爱自己,他拿着金戒指向她表白,她为什么要留下一封信而不辞而别。只能说明一点,她深爱的还是金锁。尽管金锁已经与白宁结婚,但她仍然深爱着他,永远不能接受别人。
今天毅虹的表现,向城很有把握地断定,毅虹想嫁给他,以报救思锁一命之恩。
向城这么一分析,心头反而亮堂起来。
毅虹的眸子里像放射着灼热的光,直截了当地说:“向城,你出了院,咱俩就去民政局,好吗?”
此话更证明了向城的判断,他故意调侃地说:“去民政局做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啥?”
“他们会收容,把我们外地人遣返回老家的。”
“你看你,不带这样捉弄人的。”毅虹去提向城的耳朵说,“竖起耳朵听好了,咱俩去领结婚证。”
向城很镇定,没有丝毫的激动。他说:“毅虹姐,这事我看往后放一放,不急。”
“为什么?你不急,我急。趁着我还不算老,为你生个胖宝宝。再等下去,恐怕我就生不出来了。”
“不是有个作家说嘛,孩子是爱情的附属品。从这个意义上讲,有没有孩子与爱情没有关系。也就是说,只要有真正的爱情,可以没有孩子。”
“你读了几年大学,这学的是什么歪理嘛。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有了孩子爱情才会更牢固更长远。不能再拖了,还是早点结的好。”
“毅虹姐,咱今天不讨论孩子的问题。你也知道我很爱你,我更希望你也爱我,火一般的热烈。可是,你有金锁。你对他的爱是深入骨髓的。尽管他与白宁结了婚,你仍然深深地爱着他,没有人能代替他,是不是?”
毅虹直呆呆地看着向城。
“你聪明睿智,果敢执着。但有时也感情用事。华军托德义和彩香做媒,你婉拒华军。于是华军拟聘你为ce0,想以此培养感情,你还是拒绝了。这是理智。得知金锁结婚后,你主动受聘去印尼。你说这是不是感情用事?这次思锁被绑架,你想和我结婚,这不是爱情,这是报恩。我不需要报恩,我需要爱情。我不是说你对我一点没有感情,而是说在我和金锁的天平上,你永远是向他倾斜的。你不能自己欺骗自己,更不能感情用事。等有一天,你的心里没有了金锁的位置而取代了我,我就和你结婚。我会一直等着这一天。”
向城的话句句触动着毅虹的神经,他讲得没有错。但是,她不以身相许,又如何报答向城的救子之恩呢?
“向城,向城,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毅虹泣不成声。
“毅虹姐,咱现在不谈感情的事,先放一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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