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宾客盈门的,岂不是毁了大才子的人设。
但想着想着,张恒就走神了。
“玉之?玉之!”
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呼唤声。
张恒回神,抬眼一看,“是浩源啊。”
张浩源没好气,“你让我休息好,别忘了来婚宴。结果你倒好,袁宗道,袁中道两兄弟一里一外都忙不过来了,你却坐在这里躲清静。”
瞅着桌上红纸黑墨,张浩源眼带鄙视,“这是要写祝诗词?墨都干了。”
所以你坐这坐了多久了?
早上害怕我不冷静出事故,结果你说那么多,你现在自己却一条都做不到?
严于律人,宽裕律己?
想起早上张恒这也不行,那也不对的规劝,张浩源心里就还来气。
逮着机会吧张恒一通好说。
“废什么话,给我研墨。”张恒才不跟他客气,站起来就指使干活。
“看在能先目睹好诗词的份上。”张浩源嘴硬了一句,老老实实去洗了干掉的砚台,重新添水研墨。
一边研墨,一边全神贯注的将眼神黏在张恒身上。
对张恒的才情,张浩源除了佩服就是佩服,反正早已经绝了相比的心思,只剩下好奇跟关注。
张恒要红纸写贺诗词,那当然要一睹为快了。
“好了。”
研墨完毕,张浩源递上毛笔。
张恒接过,蘸墨,挥毫,笔走龙蛇。
红纸黑墨,字字如珠,仿佛熠熠生辉。
笔墨流转之间,一股股文华已然渗透其中。
“好字,好词!”
吾不如也!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看到张恒写下的诗,张浩源依旧心里自愧不如,佩服有加。
就这一首词,怕是日后没有人再敢对新娘子的出身有半点指摘,否则就是惹众怒。
把红纸往张浩源手上一放,张恒不由分说,“觉得好,那等会婚宴上这首鹊桥仙就由你来吟诵好了。”
“我不。”张浩源也拒绝的干脆,“四次论道,袁家兄弟与我老师道不同,乃是大敌。你这是让我投敌?”
我能来婚宴已经是给你面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张恒毫不客气,“你老师是你老师,你是你。你老师还轮不到你来替他张目,别飘了,你在人家眼里,除了李空同徒弟这个身份还有点分量,其他算个屁。”
不让你跟袁家兄弟拉上关系,我还能照顾你一辈子啊?
虽然是挚友吧,但真不适合像你老师那么样保护你。
唐国会乱,有袁宗道三兄弟看顾你,我才放心。
你老师既然让我代为照料你,我自然要护你安全。
张浩源气不顺。
张恒又开解安慰一句,“行了,也就咱们兄弟之间说话,我才这么直白。讲真,你老师的气量,真不在乎你跟谁交朋友。”
就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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