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祈康富前后窜来窜去的身影中,那腰上的配刀特别显眼,那是他自己去找村里拿了衙门配刀的汉子换来的。
公家玩艺儿,刀鞘一看就和其它不一样,细看还能看到上面刻着公家的章呢。
难民们畏惧着这样一支瞅着就团结还带着硬家伙的队伍,这不是三三两两那种难民,也不是虽然一大群但一冲就散的,得罪不起。
再说他们也不比他们强到哪,都吃草了都,他们占着这地方还时常能打打野味粘个荤腥呢。
尤其是瞅着最后头的三匹马,他们心里就更爽。
这又是有马又是有牛的,怎么看他们曾经的日子过得都比他们好,可瞧瞧现在,,,
人哪,许多都这样,我瞅着你比我还惨,那我就舒坦了。
至于抢马抢牛也是肉这事,中年男人是这样凶身边提主意的汉子:
“你看看那一个个又是刀又是长棍,最后那匹马上的小丫头那你瞅着没,手里拿的是把剑。
这种时候要是没点真本事的,谁把这种重要的利器往小孩子手里放?
你再看他们是怎么走的,拿家伙的汉子们守两边,中间走车和老人妇孺还有小孩,这是团结你懂不?
随便一动,他们就得是全扑过来,为了那几头牛和几匹马,你知道真淦起来有什么后果吗?
死几个人都是轻的。
咱们在这也能弄到点东西,值得?”
不知为何,他对最后方马上的那个小丫头很是畏惧,有种他要是真敢下令抢他们,那小丫头就会即刻取了他项上人头的感觉。
正从他们面前路过的祈宝儿笑眯眯的朝中年男人点点头,亲,你没感觉错哦,我一直盯着你呢,这里这么多人,就属你最蔫坏。
明明萌哒哒又漂亮又可爱的小胖脸,笑起来像个小仙童一样,中年男人却是生生打了个寒颤,迅速的别开脸不再看祈宝儿。
“怎么了?”
祈老头警视着周围,敏感觉察到祈宝儿有些不对劲,似乎有股邪气朝他扑面而来。
“没事,爷。”
祈宝儿重新坐正,右手轻轻抚着左手握的剑鞘,目光凝视着前方。
除了有小孩被紧张的气氛吓得没忍住哭了,有小媳妇害怕得跌倒外,他们还算是比较平稳的过了腹地区域。
在快到窄崖道时,这时路的左右已经没有难民围着,只有远远的带着好奇又同情的瞅着他们。
祈老头带着祈康福他们策马从旁绕到队伍前方,改为由祈康安几个守在队伍最后头。
腹地不小,等祈康安等人都进入窄崖道内,已经从一天最舒服的晨曦刚起,到了现在一天中最为闷热的烈日当头。
左右是天然的屏障,也是他们现在最有力的安全保证,前面应该暂时安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后头。
祈康安从不只一个汉子的家中抽出三十来个汉子,让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后头。
大家全匆忙往前走,哪怕是进了窄道也是一路不敢停。
累得只剩下了喘气的劲,实在走不动的,周围还有劲的拖着走。
饿了,随便拿东西啃啃边吃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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