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恩刚想再反驳回去时,齐恬便嚷嚷起来了:“这怎么有个红点?”
接着他又把金典恩的长发撇开,衣服后领稍往下扒点,入目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齐恬用手戳了戳,问金典恩道:“有感觉吗?”
金典恩老实答道:“有点痒。”
齐恬看着金典恩那白嫩嫩的颈背生了那么多痱子,有点心疼,反问道:“生这么多痱子,得多难受,痒怎么不和我说?”
金典恩顿了顿,答道:“每次出去晒晒都会有些痒,我以为是正常现象,便没说。”
齐恬有些自责,自己在跟前看着呢,都照顾不好,说道:“是我不细心,没多问问你。上回汉克斯医生开的药还有吗?”
金典恩学着金妼茗的样,把齐恬扒拉着蹲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大度道:“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那涂的药还有,只是被保姆收走了。”
齐恬失笑,也伸手摸摸金典恩的小脑袋,嘱咐道:“那你好好坐在这,我去找保姆拿药来给你擦。可见保姆还是有用的。”
保姆给金典恩擦药时,齐恬就出去站着,等保姆给她擦好出来了,齐恬才进去。
金典恩的头发已经长及臀部以下了,而且又多,齐恬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头发整个都是黄棕色的,如今晒了这近一个月的太阳,头发慢慢的也变成板栗色了。
齐恬看着她这一头秀发,说道:“最近几天气温越来越高,会不会是你头发太长太多,捂着了长痱子?”
金典恩也偏头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应道:“可能吧。”
齐恬又问道:“是你不愿意剪头发,还是你妈不允许你看到剪刀?”
金典恩答:“不知道。”
齐恬一脸疑惑,不明白她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也不执着金妼茗许不许了,直接问金典恩道:“你想剪头发吗?”
金典恩想了想,答道:“剪。怪热的。”
齐恬应下,转身出门去问管家要剪刀。
从管家的陈述里,齐恬知道了,原是金典恩五岁多时的一个夏天,保姆为她剪头发时,被她抢去了剪刀,原想刺保姆,却没中,最终把刀口对准了自己的肚子,幸好年纪小力气也小,伤口不深。自此之后,金妼茗就下令,不许让金典恩碰到家里的任何一样危险物品,她也再没剪过头发。
既是齐恬来问,管家没有不从的道理,还是取了一把理发剪给他。
自从照顾金典恩后,齐恬是解锁了一项又一项技能,他拿着剪刀比划半天,又去查了近一小时的技巧指导,发型指南。
最后金典恩坐着都无聊起来了,直接来了一句:“你这比寡妇选郎还慎重其事呢,抓着这把,一剪子下去不就好了?磨磨蹭蹭的。”
听罢,齐恬合上了电脑,认命的走到金典恩跟前,说道:“这位客官要剪个几分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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