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昀微顿,笑了笑,“自然不会忘。”
温宓缓缓蹲下,抬脸望着他道:“你想如何做?”
“我带了毒。”魏昀抚过她的发,温柔地笑道,“知道你会来,我过几日再服下,不会连累到你。”
“……”
温宓默了一瞬,“你这么说,叫我于心何忍?”
“宓儿,”魏昀握住她的手,温热的肌肤相贴,仿佛灼烧一般,“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干。”
温宓笑了一下。
“快吃吧,端出许久,想必都凉了。”
魏昀的喉咙略微滚动。
“宓儿,再与我多说几句话,好不好?”
温宓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个纸包,眉眼泛白,轻笑道:
“魏郎你猜,这是何物?”
魏昀摇头。
“这是玉焚花粉。”
魏昀面色大变,顿时明白她面色苍白是为何,连忙捉住她手试探脉象。
——脉搏微弱,脉象凌乱,竟是油尽灯枯之势!
他蓦然攥紧手掌,不敢置信摇头喃喃:“宓儿,你这是何苦!”
为了取他性命,竟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亲自揣着一包至毒的玉焚花粉!
他眼中泛出红意,怔怔地接过纸包。
温宓笑了,“魏郎,让我为你最后更一次衣,好不好?”
说着,她接过杜鹃手上的衣裳。
魏昀一怔,当即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唇。
天气炎热,他只穿了一层单薄的外衫。
他沉默着,任由她为自己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魏郎,那花粉怕热,不如涂在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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