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名叫叉槽河,地势险要,陡峭而滩急,奔腾的河水被当地政府断下,切水而蓄,是发电的最佳能源,也是强县之举。
故此,威龙坝就成为各种人聚集的要冲。不仅有时髦的男女,而且也有像乞丐般的人游荡。区别无非是有的人,是穿的栗子衣与高跟黑皮鞋;有的人是试林布与水草鞋,甚至有的穿的破烂不堪,打着赤脚。
其实,最多的还是施工的农民们,他们到千家万户去寻求借住。好话说尽,苦活做完。
当地的农民也够善良与大气,一切予以提供,唯独遗憾的是想走出去,与拉进来的巨大障碍的大山搬不动。
威龙坝成为八方旅游人的聚散地,那炮声浓浓炸飞的石头,砸的地方痕迹已经模糊,那被污染的洪水一去不复还,唯有那思念的人仍然如影随形。
加之这条河已经有三级电站了,世间人都相信创造的财富可能是天文数字了。
也可能这些电站如今升值为国有资产了,许多人在里面享受着天伦之乐,然谁又会去想它的来历呢?
这可是当时一个小队一个小队,抽出的精干人员,千辛万苦去建设的世纪工程啊!
也是许多人为了实现电灯梦而心甘情愿参加的,也为国家培植与锻炼了许多电力专家人才。有的人被留下来,他(她)与山河同在,有的人邀上大山的妹子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杨杰为了修公路补炮,被炸成一块一块的,连头都没有找到。廖玉看见筑堤坝的同伴被洪水卷走,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救人,而被滚滚水流冲几公里之外才抓住一根树枝爬起来。
正富抬石头折断了腰,金菊砍柴做饭被蛇咬破了手。
多少家庭因为建设电站付出代价,有的老公修电站,老婆在家里与其他男人鬼混,许多少男少女串了一些古怪疾病。
人们都知道,国家在城里建设一个又一个厂子,只要合乎条件的就可以来上班,拿着满意的工资。
后来厂子又要改制,还补齐一些生活费用,他们就成为下岗工人,以至于各种优惠一应俱全。
而那些被小队逼着去的地,富,反,坏,右,精神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身体上承受着巨大的劳苦,家庭的负重完全寄托在妻子一个人身上。
孩子要读书,他们难处谁在乎?谁又去管他们的老年呢?
他们是小队记过公分,是背井离乡,是抛开一切。
可是,他们落下残疾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又得到多少补偿?
他们冬天穿着草鞋,单衣,谁理解他们,谁心疼过这些? 谁可以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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