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州节度判官,就是沙州军政方面的第二把交椅,也就是沙州节度使的副手。
沙州节度使统领的就是豆卢军,而如今豆卢军中,只有沙、王、吴、康、石五名校尉,沙州节度判官却一直空缺。
节度判官等同于一军的副帅,如今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难道就要坐等贾家从官宦人家堕落成平头百姓?
贾齐没什么才华,早年在西京浪荡了多年,也能考上科举。
三十岁随着父亲去沙州上任,如今也已经在沙州待了十年。
这段时间,豆卢军的几名校尉向他进言。
“贾公年老,少府君若能够担任节度判官,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豆卢军上下一定拥立少府君继承旌节。”
“这朝廷能承认吗?”
“如今天下动乱,非常时期非常法,如今子承父节的可不少呢!”
“那我也要先成为节度判官啊?”
“节度判官乃是节度使的私臣,只要贾公任命就行了。”
这才有了今晚的一幕,贾齐殷勤的想要求官。
贾思顺却说道:“不行!你可知我为何不设节度判官?”
贾齐连忙低头说道:“儿子不知。”
看到儿子这幅样子,贾思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要做节度判官,等我死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扶棺回老家,也能保全我们贾家上下三十口的性命!”
贾齐心中不服气,还是低着头挨训。
贾思顺说道:“为父之所以不设节度判官,就是担心这豆卢军五校尉势大。”
“用节度判官的位子钓着他们,又让他们五校尉互相牵制。去年秋防为父扣了犒赏,这才没闹出兵变。”
“若是让其中一个人升了节度判官,那豆卢军上下必定拥为头目,那豆卢军就再难节制了!”
贾齐不服气的说道:“那不让这五校尉当,儿子就当不得这节度判官吗?”
贾思顺气的说道:“是有人撺掇你来的吧?是不是说为父一死,就拥立你这个节度判官继承旌节?”
贾齐见父亲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密谋,大惊失色。
贾思顺摇头说道:“你的这点心机都写在脸上,又如何能压制的住这些桀骜悍将?”
“你不通军务,又在军中毫无根基,就算做了节度判官,也会被人架空。”
“吐蕃外患在外,豺狼军将在内,那我贾家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贾齐这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父亲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等到开春,吐蕃定然要寇边,那时候驱动豆卢军定然要财帛军粮。
可是刺史府已经一贫如洗了,若是拿不出封赏,那些如同豺狼一样的桀骜军将能拆了他的骨头。
也就是贾思顺在城中威望高,才能镇得住豆卢军。
暂时熄灭了做官的心思,贾齐向父亲请安告退。
而此时崔涛拿着盐池商队玩家的紧急军情,求见了建宁王李炎。
李炎披着睡袍,就听到了崔涛带来的消息。
“什么!商队刚灭了豆卢军看守盐场的驻军,还砍了豆卢军一名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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