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一点就通,“原来如此,不愧是鬼谷。”
没多久,两人穿过一片石子路,又上了一段台阶就到了族长家,君绾把灯笼放在门外,刚准备推门进去,却看到里面有灯光,隐约还传来争吵的声音。
两人扒着门缝,里面一女孩甩开男人的手,只不过这个女子声音粗犷,竟然一点也不亚于男子,“我的事不要你管!”
那男人背过身站着,声音却出奇的熟悉“我都是为你好,到最后东窗事发还不是要我负责。”
女孩:“你当然要负责了,这事难道我是我一个人做的吗?你还有没有点担当?能不能像个大老爷们一样阳刚一点!”
“要不我们还是一会再来吧,这样听着不太好。”君绾往后撤,奈何慕雨死死的扒住门。
“这有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慕雨戳了戳君绾的肩膀,“那个女孩是谁啊?”
“不认识。”君绾摇了摇头,“不过听说鬼谷的族长是个女孩,恐怕就是她了吧。”
“那男的呢?”
“我也不知道。”君绾再次摇了摇头,“不过听说族长最器重她的厨子,恐怕他就是鬼谷的厨子了吧。”
“我记得这族长和我好像有些渊源。”君绾总结道。
“啧啧啧。”慕雨摇了摇头,咬着下嘴唇,露出一抹坏笑,“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呐。”
“亏你还是个神仙,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君绾显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但他却不明白慕雨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你说你和这族长是两口子嘛?”
“谁说我和她是两口子了?”君绾连忙辩解,“我只是说我们有些渊源。”
“我以为那是你的潜台词呢?”
“哪来的什么潜台词?”
显然两人的争吵大声了点,等慕雨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有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了。
“我说,你就这样扒我门缝,不太好吧。”女人用刀背拍了拍慕雨的脸,又斜眼瞅了一眼慕雨身后的君绾,满脸不屑。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忽然发现又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慕雨咽了一口口水,“这都是,都是你们家皇子的主意,你看,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濒临饿死,我吃饭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偷听呢?都怪你们家皇子,不对,是言君,他非要偷听,我都说了不要不要,这样不好,这是人家的隐私,他还非要听!”
“我,不是我……”君绾刚欲辩解,却被慕雨捂住了嘴。
“不是什么不是,你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女孩身后的男人,“云策?!”
慕雨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您怎么在这里,不对,你怎么和她走的那么近?!”
一瞬间,慕雨看过的无数话本折子浮现在她眼前,什么原配抓奸,什么奸夫连同外室谋杀原配,诸如此类,她不禁头皮发麻,自己被封了灵力,要是云策和这女人联手自己还真保不准能活着走出这里。
到那时,她还拯救个屁的三界啊,救自己都悬。
女孩皱着眉头,一脸嫌弃,“行了,误会一场,不如先把剑从我脖子上放下来。”
听她这么说,慕雨这才注意到女孩脖子上的璞剑,她随即狐疑的看向云策。
“确实是误会。”云策的解释苍白,幸好遇到慕雨是个好哄的
“我饿了,找点吃的来。”慕雨老实交代。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慕雨反应过来,云策便从怀里掏出一枚椰蓉酥来递给慕雨。
“趁热吃。”他叮嘱道。
在场的另外两人无不眉头紧皱。
待慕雨吃饱喝足后,她才有精神向云策问罪,“不管怎么说,也是你把我丢下了,还背着我和个女人拉拉扯扯,举止亲密的。”
云策和那姑娘对视一眼,眼中是数不清的迷惘。
“夫人。”他无奈叹气,指着那姑娘道,“你眼前的这一位,分明是个男人啊。”
男人!慕雨的心脏骤然一颤,只觉得天都塌了,就连眼睛也瞪大了不少,她声音颤抖,指着云策的手晃的就像八旬老人一般,“我竟不知道你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夫人!”云策竖起手指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对不起夫人!”
慕雨深吸一口气,刚刚塌了的天好像又完整了。
“你是男的?!”这下轮到君绾吃惊了,他愣愣的看着“女孩”,“那你不是族长?你怎么会在族长家?!”
“谁跟你说这是族长家了?”女孩,不,男人也有些莫名其妙,“我在我自己家待得好好的,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闯进来,还质问我的身份?”
对此他感到不可思议,“真当我们鬼谷没有王法了吗?知道你们这样的在外面算什么吗?私闯民宅你们懂不懂?”
“你们刚刚说什么?什么‘东窗事发’,什么‘负责’,什么‘为你好’?”慕雨选择性忽略了他的问题,转而将问题抛给了云策。
“是这样。”慕雨将璞剑放在桌上,向慕雨复述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云策:“你私自解开地宫的禁制,放跑了封印之灵,导致封印松动的?”
男人:“是我又怎么样?里面的东西上万年都没动静了,我会在被人发现之前找回来的。”
云策:“你最好是有办法找回来。”
男人:“我的事不要你管!”
云策:“身为掌管封印的八神之一,这是我对你的劝告,我都是为你好,万一你没能找回来,到最后东窗事发还不是要我负责。”
男人:“你当然要负责了,这事难道是我一个人做的吗?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我怎么可能解开地宫的禁制,你还有没有点担当?能不能像个大老爷们一样阳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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