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说起了话,“姜太守,卢国公去世之前给了我一本账册,详细记录了他这些年贿赂的官员,姜太守的名字赫然在列,不知......”
姜礼呼吸一窒,心里暗骂卢国公死了还给他找事。“竟然有这回事?本官确实不知,不如请康姑娘把账册拿出来让本官核实一下。”
“拿出来了,我还能收的回去吗?姜太守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姜太守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呆会儿就去城内的段家问一问,是不是每月都给你三千两的孝敬银子。
大前年,三皇子过寿时,你送了两个绝色女子进京,是不是让段家给你掏的银子。”康悦然作势要走。
“哎!别!康姑娘别急啊,康姑娘还没说今晚来找我是什么事呢?”
康悦然哼了一声,“一个月三千两,一年就三万六千两,这还不算过节、过年、过寿、婚丧嫁娶的礼物,齐州也不止一个段家吧。姜太守发了这么多财,不如匀一点儿出来给怀州的将士和西南的百姓。”
财没了可以再挣,官没了可就啥也没了。姜礼很直接,“你想要多少?”
“不多!大米十万斤、白银八万两。”康悦然要钱要的急,她现在只想顺利拿到钱和粮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姜礼这些年收的银钱不少,但他一大家子平时也得花销,康悦然提的数额让他很肉疼。姜礼咬了咬牙,“行,你几时要?”
“城外有座小鸣山,你明晚派人送到小鸣山山脚下,我自会派人去取。”
“康姑娘,我答应你,那账册......”
康悦然根本没有什么账册,“账册我不能给你,上面可不止你一个。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拿了粮食和银子,就不会多说话。”
“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再以此来要挟我?”
“姜太守,就算我把账册给了你,你就那么肯定,我找不到你别的错处来要挟你吗?换句话说,我想要挟你,还需要凭一本账册吗?”
姜礼佝偻了背,没了卢国公这个靠山,他确实拿康悦然没办法。
康悦然正色道:“若不想让人要挟,就好好做官!姜太守,我说到做到,以前的事不会再追究,但若你以后仍不知收敛,我可就不保证了。”说完,她起身离开了。
姜礼到底还是怕的,如约送来了大米和银子。康悦然都收到空间里,然后看了一眼侯振声给她的名单,趁着夜色,开着直升机,去了下一个州府。
秦舒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有她领兵作战,很快就把丢掉的城池夺了回来。
就像柴世景说的那样,东朝和南陈并没有吞并的野心,他们抢到城池后,杀的人不多,但抢的东西不少,尤其是商户,损失极为严重。
西南捷报频频,柴世景也开始活动起来,他请了一位高僧给他重新批命,得出的结果是他命格很好,不需要过了二十七岁再成亲。
知道建宁帝肯定要故意刁难,柴世景并没有进宫请旨要提前婚期,而是直接找了钦天监重新测算了日子,把婚期定在了九月中旬。
建宁帝知道这事时,京城都快传遍了。他把钦天监的张监正宣到了宫里,质问道:“你们那钦天监到底是朕的钦天监,还是、还是平王的钦天监,你们是想造反吗?咳咳咳......”
张监正跪地请罪,“陛下息怒,平王请的那位是得道高僧,在大雍十分有名,他言道,平王提早期婚有利于陛下。
臣之前夜观星像,确实见紫微星越来越暗淡,给平王重新择定婚期后,紫微星明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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