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岸边时,还不住往外吐水。
蔺无渊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旋即抱着她往后院去了。
夜南镜和肖以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可眼下也不好再咄咄相逼。
蔺府客院。
肖以龄和夜南镜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放的都是蔺家平日用来招待贵宾的茶点。
对肖以龄来说这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她也不稀罕,拿一块桃花酥在嘴边咬了一口,随即露出嫌弃的表情,将桃花酥丢到盘子里,碎渣都溅到桌上。
夜南镜露出一丝不快,“师父希望你能内敛些,才让我带你出来历练,你莫要让他失望。”
“知道了。”肖以龄心不甘不情愿地回了一句,心里对仙宗楼的嫌弃丝毫不减。
“夜师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缓几日再说吧。”总不能跑到豆倾城屋子里,拉她起来验试妖石,到时候被人说他们通天阁以大欺小,反而被人笑话。
肖以龄却有些不耐烦,“我看那豆倾城不简单,过几日还不知道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稍安勿躁。”夜南镜处事圆滑,对这个师妹是又爱又恨,爱她时,她是个不会转弯的传话筒,恨她时,她是个口无遮拦只会惹事的麻烦精。
以她肖以龄的作风真能将豆倾城从床上抓起来,直接丢到百姓面前,将她身上的人皮撕开。
一阵轻轻地叩门声,打断两人的思绪。
肖以龄开门,便看到苏卉那张笑得毫无感情的面孔。
“夜已深,夫人怎来了。”肖以龄并未打算让她进屋,她借着这空隙,兀自朝夜南镜走去。
“两位初来乍到,我生怕照顾不周,两位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要告知我。”苏卉道。
夜南镜通晓人情世故,由苏卉踏进屋的那一刻,他便知晓苏卉别有用心。
肖以龄闻言,正要挑毛病,却被夜南镜打断,“夫人有心了,我们走南闯北习惯了,并没那么娇气。”
苏卉点点头,“今日见夜少侠用发丝寻人,道法高超实在让人佩服。”
“夫人过誉了。”夜南镜进退有度,回应的十分得体。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叶少侠能帮忙。”苏卉垂下眼眸,眼底多了一抹哀色。
不管她是装的,还是情绪到位,夜南镜都能感觉到她要找非常重要的人。
“夫人可是要找蔺少主?”
来的路上他也断断续续听到了,不少关于蔺八重的传闻。
“想不到叶少侠都知道了,事成之后我定还叶少侠一份大礼。”
夜南镜道,“举手之劳而已。”
苏卉将蔺八重及笄时,从他身上剪下来的头发递给了夜南镜。
“倘若蔺少主依然身在十方界,我的法力无法探知。”未免她期望过高,夜南镜不得不提醒一句。
“我明白。”找了这些日子,她也失望习惯了。
兴许是血脉相连,她坚信蔺八重依然还活着。
发丝在指尖缠绕后,却没有任何反应,明明找豆倾城时还十分好使,怎在蔺八重身上就失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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