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这艾瑟琴身世颇为凄凉,六岁之时,父亲就染病而亡,其母不久后也在郁郁之中撒手人寰。
于是孤苦无依的艾瑟琴从小被同乡长辈收养,十八年来倒也衣食无忧,如今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面似桃花。
公孙明礼怜她从小丧亲孤苦,欲早日把她迎娶家中,于是着急忙慌地在父母面前提及此事。
父母听闻大喜,喜的是一来自家独子已有成家的打算,公孙家后继有望;二来二老见这艾瑟琴知书达理,孝敬老人,却是一个不错的儿媳人选,于是二老当即应允了这么婚事。
在与艾瑟琴相识半年之后,已然把考取功名的伟大抱负抛诸九霄云外的公孙明礼,在家中大摆喜宴,和艾瑟琴三拜天地,正式结为夫妻。
在喜宴之上,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无不称颂两位新人郎才女貌,而在酒席的一个角落,却有一人在生着闷气。
“何以这公孙明礼可以娶到如此美貌佳人?”崔士元猛地灌下一口酒,复又想起城东的十八岁的刘春妮,低声叹了口气,“唉!春妮儿啊春妮儿!为何你那武艺颇高的姐姐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呢?”
按下闷闷不乐的崔士元不表。
且说这艾瑟琴自嫁入公孙府中,对上孝敬二老,对下礼让晚辈,对相公公孙明礼更是关爱备至。
这公孙明礼倒也懂事,自从成婚之后,开始逐步接手父亲手上的生意往来,加上自己也勤于钻研,两人的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
不知不觉来到了两年之后。
一日,坐于桌间吃着午饭的艾瑟琴突然用手掩口,竟是欲吐。
公孙明礼不明就里地连声宽慰,而他的母亲此时心知肚明,笑眯眯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晌午之后,公孙老夫人请了一个大夫给艾瑟琴一把脉,大夫作揖笑道:“恭喜妇人!贺喜妇人!贵媳妇是喜脉!”
把大夫送出堂外后,公孙老夫人对大夫作揖问道:“不知这喜脉是男是女?”
大夫笑盈盈地回道:“是个男孩。”
公孙老夫人大喜过望,当即又塞了一锭银子给与大夫。
不日之后,公孙明礼尚未出生的孩子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唤作公孙礼成。
十月怀胎之后,艾瑟琴顺利把孩子产下。
公孙老夫人抱起婴孩定睛一看,心下大骂当初诊脉的大夫太不地道。
这哪里是男孩,明明就是一个女娃娃!
公元940年。
4月24日子时二刻。
刚从两年前女儿公孙礼成在天成书院烧书、杀鸟之事中缓过劲头来的公孙明礼,此时正在酣睡,而他身旁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的。
他的枕边人艾瑟琴,此时正隐在公孙府后院的一处幽静之处。
她的手上攒着一卷小纸条。
在不久之前,她刚看完这卷纸条上的文字。
突然一只勾嘴鸠扇动着翅膀从她身后的假山处飞起,而后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而去。
阴影中的艾瑟琴用埃塞奇语说道:“终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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