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行舟见状却是将话接了过去,说道:“这半年来,唐门处处欺压我绝刀门,都以为我绝刀门怕他唐万雄,老夫早就忍够了,城外一战正好让世人知晓,我冉行舟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刘卿元看了眼冉行舟,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事已至此,不知上官兄有何高见?”
上官律心想此事既然已无回头路,不如商谈如何应对唐门,便说道:“也罢,再提前事也无益处,如今唐万雄默不作声,八成是因唐瑛、唐琼重伤,齐融又似闲云野鹤,手下无人可用,一旦等其恢复羽翼,只怕便是血雨腥风。以我思量,与其等唐万雄发难,不如先下手为强。”
“上官贤弟的意思是。。。杀上唐门?虽说这唐瑛、唐琼暂时废了,但是唐门弟子上千,仅雒城便五百余人,我绝刀门不过四百弟子,实力相差悬殊。”冉行舟颇为担忧地说道,刘卿元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上官律看这二人会错了意,便解释道:“我所说并非此意,两派相斗实是下下策,我听闻亦小友与邢当家的在江阳大破蛮军,穆将军有意招揽,邀往资中一会,因刘兄之事才到的德阳,此事可为真?”
亦天航见上官律看向他,便答道:“前辈所言不错,穆将军确有邀约。”
上官律听到此话,信心满满地说道:“某有一计可令唐门主动罢手。”
“哦?贤弟说来听听?”冉行舟瞬间来了兴致。
“可让亦小友拜入绝刀门,然后去资中拜会穆将军,入军中任职,如此绝刀门便与军方有了关连,若是冉门主能再资助穆将军大笔军资,那唐万雄便无计可施、自吞苦果了。”上官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妙计、妙计啊!不愧是‘青松君子’,满腹良谋啊。”冉行舟、刘卿元连声称赞。
冉行舟高兴之余,向亦天航问道:“不知亦小友意下如何?”
亦天航是略为为难,其本是前朝皇族之后,身负国仇家恨,若做了绝刀门弟子,难保以后行事不畏手畏脚,便说道:
“承蒙前辈厚爱,只是晚辈已拜人为师,此生也只有恩师一人可为我师,还望前辈莫怪。不过晚辈倒想推荐一人,此人擅使刀法,也曾受教于刘前辈,若此人入了绝刀门,这事同样可成。”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便猜到是邢宗良,只是邢宗良年已三十二三,之前又是东海帮三当家的,岂能愿意拜入绝刀门?
“冉门主,在下愿拜刘大侠为师,此生此世绝无二心。”邢宗良见亦天航如此帮衬,便赶紧将这事应了下来,倒是将冉行舟、上官律搞了个措手不及。
“好,好,我义弟一生无徒,若他愿意,明日便举行入门之礼,卿元贤弟你意下如何?”冉行舟此刻心花怒放,招了高手入门不说,还捎带着东海帮一大强援,虽说邢宗良已脱离东海帮,但江湖人尽皆知,东海帮三个当家的那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
东海帮,横行齐地、楚地沿海,涉猎渔市、马帮、矿山、私盐多种生意,帮众三千余人,靠东海帮过活的渔夫、商户过万,货真价实的中原东部沿海第一大帮。
刘卿元经过这近一年的接触,对邢宗良自是颇为满意,不是没动过收徒的想法,只是刘卿元一心要为爱子复仇,此次回到绝刀门,也只是想将绝刀九式传于冉行舟,然后宣布脱离绝刀门独自复仇去。
刘卿元见邢宗良满眼真切地看着他,于心不忍,便一扫愁容开口应下了,邢宗良当即行礼跪拜,口喊师父,只待明日行入门拜师之礼。
计谋已定自是抓紧执行,邢宗良的拜师礼,绝刀门是大办特办,生怕外人不知,不仅在门中办了拜师宴,还在全城布粥大肆宣传。
这几日冉行舟又加派人手紧盯唐门动向,同时秘密筹措银票兑换银两,德阳通宝钱庄的存银不足,刘卿元与上官律又亲自去往垫江城兑银。
以上官律的意思,犒军自当摆到明面上,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招摇过市要比几张银票有分量多了,给足了穆子玉面子,才好让他出面调停与唐门的纷争。
这期间,廖玉衡、凌清霜自是经常来找亦天航,切磋武艺也好、八卦是非也罢,总之是来的顺理成章、理由充分,当然也少不了冉云瀚,在冉云瀚再一次的唾沫星子乱飞下,亦天航成了力挽狂澜、重创唐门的绝顶高手,听得凌清霜是满眼崇拜。
几日后一切准备妥当,亦天航、邢宗良、余巳仁便踏上了前往拜会穆子玉穆将军的行程,上官律一行人与绝刀轻骑同行,押送劳军的五万两白银。
刘卿元留在了德阳,与冉行舟一同习练绝刀九式,冉云瀚想跟着亦天航,却被冉行舟几巴掌留在门中苦练武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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