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井里的水,如果用光了,只要静置一晚,第二天去看,肯定又会有水,而且分毫不比昨天少。
但这次没有,李静安昨晚派出去拼杀的炁,全部没长回来,体内炁的储量明显少了七分之一。
这可是天大的损失,他不知要修炼多长时间,才能炼出这些炁来。
李静安悲痛万分,“麻烦了,这下麻烦了。”
修为没增不说,还反倒降低了。
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连牙都懒得刷了,飞快往藏书阁跑,他必须弄清楚这个原因,不然平白无敌地少了这么炁,他可不干。
只是来到藏书阁才发现老人不在,现在才卯时初,天还早呢。
李静安欲哭无泪,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刚好出来练功的于泽杨。
于泽杨惊疑了一下,他起床没看到李静安,还以为李静安是去撒尿了,没想到他在这里。
于是快步上前问道:“静安,你在这干嘛?”
李静安望着自己的好朋友,失魂落魄道:“哎,我心痛。”
“心痛?你怎么了?”于泽杨扶着他问道。
“哎,算了,一言难尽。对了,你平时都是去哪修炼的,我和你一起去。”李静安想着回去肯定睡不着,还不如去看看于泽杨的修炼情况。
“就在那边。”于泽杨指了一个方向,又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做噩梦了,出来走走。”李静安摆摆手,不想让于泽杨担心。
于泽杨将信将疑。
来到于泽杨修炼的地方,李静安才知道是一片竹林。
上阳学宫占地极大,空旷的地方极多,因此像这样条件的修炼场所并不少。
于泽杨来的第一天就找了七八个地方,这个是他最近确定下来的。
李静安说道:“你去修炼吧,不用管我。”
于泽杨嗯了一声,便走到一边去修炼了。
李静安也走到一边,找了一块宽敞点的地方,盘膝而坐,然后伸出手掌看了看,心想要不要再试试。
但一想到自己损失的那些炁,就心痛的不行,不敢再试。
只是他又想,既然那一念炁是自己的,那按理说,自己应该能使用吧。
他默了默,然后站起身,对着一旁的竹子拍出一掌,企图将那一念炁打出。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一念炁根本就不为所动,根本不受他的调控。哪怕他已经将其逼到一个穴窍中了,然后一下将那个穴窍中所有的炁一股脑全使用了出来,想用大势裹挟地办法,将其带出去,但还是不行。
那一念炁,依旧我行我素地,自我游动着。
“逆子,这个逆子!”
李静安咬牙切齿,愤怒至极,但又偏偏无可奈何。
他躺倒在地,望着湛蓝天空,后悔万分,昨天就不该去看这个功法,昨晚就更不该用自己的炁去与这个炁拼杀。
现在好了,炁没灭掉不说,自己的炁反倒少了七分之一,七分之一啊,这什么概念。
他修炼这些炁,是从六岁开始练的,到现在差不多有七年了。
这相当于,昨晚一下就损失了一年的炁量,这谁能忍。
当然,账也不是这么算的,前两年修炼的慢,有可能还不如现在半年修炼所得,但平均换算下来,就是这么个理。
无论如何,李静安都难以接受自己一下少了七分之一的炁,还是永久的。
他捶足顿胸,悔不当初。
“啊!”
突然,于泽杨痛苦跪倒在地。
李静安连忙起身跑了过去,问道:“泽阳!怎么了?”
于泽杨捂着自己的肾道:“没事,正常反应。”
李静安想起了那本《五阳伤命》,皱了皱眉道:“你已经开始练了?”
于泽杨点头,“我天赋差,只能笨鸟先飞,一个月后就是测验了,我不想垫底。”
李静安理解于泽杨的心情,嗯了一声,将他扶了起来,没多说什么。
于泽杨调整一下,又继续修炼,时而传出痛苦的惨叫声,有时整个面都扭曲了,让人不寒而栗。
五阳伤命是一种十分惨烈的功法,要想练就这门功法,就非得忍常人所不能忍,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痛,才能练成。
心肝脾肺肾,五脏俱伤,才能换得五阳之力。
这门功法,如果论威力的话,其实是可以排列进玄阶的,甚至地阶都能摸到门槛。
但因为这常人难以忍受的修炼方式,还有可能带来的后遗症,所以它并不能算一本好的功法,有太多缺憾了。
因此在评级的时候,并没有把它排高。
只不过,这是于泽杨的选择,李静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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