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于某种原因(更有可能,干脆没有原因,但这么想太羞辱性质了),没有谁理会多斯玛斯。
不过以查知道他的意思。这次他相信他们之间没有误会。请求帮助当然是一层意思——“我是教职工。我不该参与学生活动,请消除错误,让我干该干的事。”当然,或许只有他知道,多斯玛斯提起自己的身份还有另一层含义——就像他从来没有忘记,又刚刚被激励的那样——“这美妙的,混乱的突发事件,我好像应该现在就原地暴起,开启成为宇宙传奇的第一步。等等。等等。我是教职工。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大开杀戒……”
不管怎样,多斯玛斯还在犹豫。别西卜的血脉和他的血脉作用在一起,互相抵消。新生们虽然已经从惊恐过度到愤怒(他们中有不少都是刚从死灵状态中才复活的,迫不及待下意识就想要和旧阵营划清界限),但在一梅兹的一小段简短的临时教育下,总算安静了一些。
以查抽出点空打量着周围。
在一梅兹把所有的新生都拉到凭空出现的二层后(实际上,眼前的场景最接近的是那次加百列带领众天使降临,带来的辩论战。显然遵守规矩的家伙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相似的,而罪犯各有各的不同),他所在的大厅地面变得空空荡荡。佝偻生物来回穿梭,做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细节的准备。似乎没有除了他之外的编外存在。
等等。
他飘至仪式区侧面的一根柱子后面,拽住那只灰色的耳朵,把里面的家伙拉了出来。
“啊。”灰侏儒叫了一声。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看外面。“干什么?”他有点埋怨的样子。“院长会发现我的!”
“你早就被发现了。”以查松开他。“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觉得无关紧要。那里已经满员了。有位教师填了你的空。”
“哦。”灰侏儒想了想,好像放下心来了。“原来如此。那没事了。”他说。转了转黑眼珠。“应该和他的蓝图计划有关系吧?总归我不用参与就行了。我们走?”他放松地笑了。拉了拉以查。
以查没动。
“你知道?”他看着侏儒。
“我知道什么?”灰侏儒奇道。“我说了什么?”
以查把灰侏儒拎到眼前,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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