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跟公孙婷在屋里坐着,整整一个下午都在讨论关于赵云的问题。公孙婷大大咧咧的性子注定了她敢爱敢恨,她告诉公孙先,直接告诉赵云实际情况,看看赵云的反应,如果愿意呢,就让他上门提亲。
公孙先认为此举不妥,言道:“姐姐可曾想过,就算子龙愿意提亲,父亲那一关,他是过不去的。毕竟子龙出身寒门,以子龙的性子我深有了解,他虽然随和,但也有几分傲气的。若是遭到拒绝,他断然不会再念及此事。”
公孙婷美目一闪,乌黑的眼眸在眼眶中打转,一拍桌子言道:“可以直接去找爷爷啊,爷爷同意了,父亲自然无言以对。”
公孙先正在婆娑着手中的杯子,看着公孙婷莞尔一笑,然后把杯子推到公孙婷前面说道:“嗯,那一关过去了。”言罢,又拿起一个杯子推到公孙婷面前,公孙婷看了看杯子,不解的看着公孙先,公孙先眨了眨那一双血瞳,望着公孙婷说道:“那子龙若是不愿意,这一关如何过得?”
公孙婷撅着小嘴,失落的看着公孙先刚才推过来的第二个杯子,一脸无奈的拿起杯子,对着杯子说道:“赵子龙啊赵子龙,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公孙先见到姐姐如此痴情,不由的感慨道:“想不到公孙家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竟然还有如此痴情的一面,啧啧,真是此情绵绵无尽头啊!”说完这句话,公孙先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耳朵,生怕再被公孙婷揪住。
谁知公孙婷听罢,并没有动怒,而是朝着公孙先笑道:“好弟弟,我知道你聪明过人,有没有什么好计谋?”言罢,满脸的期望之色。
公孙先无奈的耸耸肩,说道:“姐,你想多了吧,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强扭的瓜不甜吶。”
公孙婷一听这句话,觉得有道理。旋即恼羞成怒,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摔的稀碎。公孙先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我既然说了要帮你们撮合,肯定会竭尽全力帮姐姐的,放心吧。等会吃过饭,我就去问问子龙的意思。”听了这番话,公孙婷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表情还是闷闷不乐,无奈的朝公孙先点点头。
这是乔迁新居的第一天,龙川坞热闹非凡,公孙老爷子依旧是东家,发出请柬,诚邀幽州的各个世家大族前来相贺,当然作为邪公子的二叔,辽西太守刘经刘纬台也是亲自到访。
幽州士族对于辽西公孙家的崛起自然是看在眼中,除了辽东公孙度不理不睬以外,其他家族都派人前来祝贺,蓟县徐家、渔阳张家、右北平田家,以及涿郡卢家。
徐家家主,徐陟,字子路。在蓟县根深蒂固,由于公孙瓒再接再厉,再次的花钱捐官,天子自然开心,遂擢升幽州别驾,假幽州刺史事。在蓟县徐家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公孙瓒很是器重徐陟,令其常伴左右。这一次也是派来徐陟代表自己前来龙川坞,徐陟还带着自己的爱子徐邈,今年业已十四岁,徐陟有意在让其留在公孙先身边效力。
渔阳张氏一门,也是当地的豪强,家财万贯,手下门客数万,放眼幽州,渔阳张家绝对是屈指可数的豪族。家主张纯乃是中山太守,其弟张举乃是泰山太守。当然,此二人的太守印信,自然也是买来的,与公孙瓒如出一辙。此次,张举亲自前来祝贺,让公孙老爷子大感意外。
右北平田氏相对徐、张两家的实力,弱了许多。家族之中多英烈,数年来屡次与乌桓人周旋,死伤无数,人望凋零,家主之位竟然是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郎继任。此人便是田畴,字子泰。生平好读书,擅击剑。不但满腹经纶,而且家传剑法也是炉火纯青,右北平当地人纷纷议论,皆评价:“田子泰堪称奇人。”
本来想率领族人隐居,听闻赤瞳邪公子事迹,早就向往已久,这次带着弟弟田豫来到龙川坞,为的就是见一见邪公子。其弟田豫字国让,年仅十四,平日里帮助田畴打理家族事务,也是少年英才。受到田家历代英烈的影响,极善骑射,又颇喜兵法韬略,田氏族兵都由他统领。
涿郡卢家,不用多说,自然是当世大儒,公孙瓒的授业恩师,卢植卢子干。只是,没有亲自前来,托了家人捎来拜帖,呈递给公孙老爷子,公孙老爷子接到拜帖,老怀大慰,心说卢植这个老兄弟可真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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