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间,气氛很好。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田氏兄弟看到徐陟父子敬完了酒,田畴率先起身,说道:“公子之盛名,远播幽州,我田氏一门也是历代抗击乌桓入侵,在下田畴,敬公子。”说着田畴也是豪气干云干了这杯酒。
公孙先对田家也是早有耳闻,听闻田畴这么说,也是恭敬不如从命饮尽杯中之酒。而后又斟满一杯,缓缓泼洒在地上,说道:“此酒敬承田氏历代的英烈。”
徐陟、徐邈父子对公孙先作此举动,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田畴、田豫二人也是被此举打动,心中皆是一暖。只有张举心中嗤之以鼻,暗道:哼,这个小儿颇懂得收买人心。不由的把心中所想,表现在脸上。恰巧公孙先余光看到了张举的表情变化,也没有多言,继续跟田氏兄弟把酒言欢。
田畴道明了自己的意图:“听闻公子决心扫清乌桓蛮夷,田畴有意让犬弟投入公子麾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再看田豫满脸的看着公孙先,期待着他的答复。
公孙先急忙答应下来,又问田畴:“难道先生不愿与在下共伐蛮夷,保境安民?”
田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瞒公子说,畴有意率领家族子弟隐居,不问世事,为田家留点人脉。有犬弟在公子账下,畴心愿已了。更何况家族事务繁琐,无人照应,着实抽不开身。”
公孙先见田畴有意留下,顺水推舟的说道:“为何要隐居?我这龙川坞虽然不大,但足能让先生与众家儿郎子弟栖身。只要先生愿意屈尊。”
田畴听闻,眼睛一亮,他白天来的时候,就觉得龙川坞环境不错,公孙先既然这么说,他也就却之不恭的说道:“就等公子这句话了,既如此,畴明日就返回家中,将他们带至龙川坞。”
公孙先很满意,又跟田氏兄弟连干数杯,方才作罢。而后又走到张举面前,依然是恭敬的施礼:“张叔叔,小侄敬您一杯。”
张举连连陪笑,也是端起酒杯,说道:“多谢贤侄。”二人也不多话,公孙先一欠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张举也是满脸的笑意,可心中依然在盘算如何行刺公孙先,如今得到了徐、田两家的支持,更是如鱼得水,张举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心中暗暗念叨:公孙先必须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很满意,公孙先带着孟兕跟众人告了辞,往义从营去了。刚出了门外,公孙婷就跟了过来,说道:“阿邪,你要去义从营?”公孙先点点头。公孙婷小脸一红,又说道:“那你要记得问问他的意思……”话没说完,就转身过去了。孟兕挠挠头,不解道:“问问谁的意思?”公孙先摇摇头,意思是你不用管。
公孙先看看公孙婷,她已经回到了公孙老爷子身边,帮着斟酒。公孙先朝她眨眨眼,然后点点头,意思是让她放心,然后再次带着孟兕往义从营出发。这时候,屋里的张举坐不住了,借口出恭,暗暗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坐着几个身穿黑衣的剑士。
见到张举回来,为首的一个黑衣人问道:“二哥,情况如何?”张举将头探出门外,四下看了看,匆匆关上房门。然后说道:“兄弟,情况并不乐观。那小儿身边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一个大汉,就是人称“巨犀”的孟兕孟子犀啊。若是被孟兕抓住,非被生撕了不可。你们有几成把握?”张举一脸正色,看着这群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双目中透着一丝阴险,恶狠狠的说道:“二哥放心,我自有办法。孟兕固然可怕,我就不信,公孙小儿睡觉他也跟着,哼。”
张举一蹙眉,忧虑道:“大哥临行前再三嘱托,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黑衣人一拱手,笃定道:“二哥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们几个留下来,听我二哥吩咐,我去探探虚实。”说着,推开窗子,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孙先跟孟兕走在去大校场的路上,这趟路不远,不过要穿过一片树林。在月光的映衬下,这一片树林显得格外的静谧,树叉上还有积雪,在月光的点缀下,时隐时现。
二人穿过了树林,忽有一阵冷风吹过,公孙先打了一个冷颤,醉意消散不少,紧了紧白狐皮大氅,婆娑了一下顺滑的狐尾,心中一阵暖意。别看三叔跟自己见面少,可是自己穿着的行头,都是他送的。
孟兕强壮的身躯,明显不惧严寒,他也是接着月光,打量着这狐皮大氅,然后摸了一把。说道:“公子,这白狐狸真少见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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