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因北侯苏牧北的再次拜访,一片骚动。
大厅里,太傅府二爷得到通报,砰的一声,将茶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大声道:
“这小兔崽子怎么又来了?!上回来,不是已经让他滚了吗!”
“总管!”他目光看向一旁的老人:“撵走他!”
“呃。”总管哑了哑,迟疑道:
“二爷,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拒见北侯大人,有些不太好吧?”
苏牧北第一次来拜访太傅府时,这么干,倒是没什么。
可如今,苏牧北独挑六神将、再败南侯的事迹,早已传遍京都,是个人就知道,当初天权、天枢在老北侯灵堂上闹事时,人家苏牧北非是龟缩避战,而是真如北侯府之人所说,恰巧不在。
要不然,天权等人,早在北境的时候,就已经趴地上吃土了。
而苏牧北第一次拜访他们太傅府,也不是像他们猜测的那样,是为了寻求庇护。
整个太傅府,除去老年痴呆的太傅,谁是能独力镇压南侯的苏牧北的对手?
没人!
二爷显然也早已明白,自己误会了苏牧北,可正因如此,他愈发恼羞,像是赌气般,大声道:
“一个小兔崽子而已,我需要给他留情面?让他滚!”
“这······”总管苦笑,二爷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待见这位新北侯啊。
“北侯接连拜访我太傅府,兴许,他真有什么要事,二爷您,不妨见他一面,看看再说?”
总管不想二爷平白无故的得罪苏牧北。
二爷却一点也不领情,瞪着他道:
“说不见就不见!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快!把那小兔崽子给我轰走!”
“好吧。”总管无奈,只能应声退出大厅,思量着该用怎样的言辞,才能不得罪苏牧北。
“哼!‘夺妻之恨’,岂能轻放?小兔崽子,你想进我太傅府,没那么容易!”
二爷没能安静多久,总管便去而复返,急匆匆的走进了大厅。
“急成这样干嘛?难不成,那小兔崽子还敢强闯我太傅府不成?”二爷皱眉呵斥。
“我的二爷啊,人家北侯倒没强闯,不过,”总管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苦笑道:
“这回,您怕是不得不请他进来了。”
“说清楚!”二爷皱眉。
总管走到他身前,躬身压低声音道:
“北侯大人说,他有办法······治好老爷的痴呆!”
二爷目光猛得一凝,死死盯着总管,“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总管点头。
“哼!这小兔崽子莫不是因为屡次在我这碰壁,这才信口开河,以能治父亲的痴呆为由,逼我不得不见他?”二爷没轻易信。
“北侯大人的话,我们的确不知真假,可,”总管道: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哪?二爷,您还是见上他一面吧。”
二爷站起身,来回走了数步后,就朝总管道:
“带他进来!”
他父亲是太傅府的支柱,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治好他父亲的痴呆,他就绝无放弃的可能!
不大一会儿,总管便领着一身着墨梅白袍的少年,走进了大厅。
“哼!你就是沉渊的长子?”二爷望着苏牧北,没什么好脸色。
“如你所愿,我让你踏进了我太傅府的大门。可,若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哼!你就等着躺着出去吧!”
一旁,总管腹诽,躺着出去?我的二爷,您别被人家北侯揍躺下就是好事了!
“呵,”苏牧北倒是一点也没介意二爷毫不客气的言辞。
“二爷您是长辈,我怎敢欺骗您?”
说话间,他打量着对方,俊朗的面容,儒雅的气质,这枚中年老帅哥,的确配的上武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
难怪当年,陆沉渊也有意与太傅府结亲,将妹妹陆凝渊许配给这位二爷。
可怜,中途出了苏牧北这个变数,害的陆凝渊“离家出走”,二爷中意的妻子人选,还没到嘴,就飞了!
二爷能不恨苏牧北吗?
“我那坑儿的老娘已经有十五年没消息了,这位二爷却一直单着没娶,啧,还真是一个情种啊。”
苏牧北想提醒对方,别等了。
陆凝渊的儿子,他苏牧北,都已经长的和他一般高了,还等个毛啊。
可想了想,苏牧北还是决定不提醒对方,他怕这位二爷得知真相后,会吐血。
“哼!”
苏牧北在打量二爷,二爷也在打量苏牧北,见苏牧北丰神俊朗,气质出众,堪称他所见年轻人中的第一人,二爷心中愈发不爽,冷冷道:
“小子,你说,你能治我父亲的病······方法哪?”
“先让我见过太傅大人,再说吧。”苏牧北道。
“哼!但愿你没骗我。否则,哼哼!”二爷语带威胁。
他领着苏牧北来到内院,见到了阳光下瘫坐在轮椅上表情痴呆的白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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